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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也真是做得出来,也不怕传出去被圈子里的人笑话。
容年忽然掀开被子下床,谢伽南见他笔直走进浴室,他连忙跟过去,险些被关上的门夹到脚。
他后怕地摸了摸鼻子,靠在磨砂玻璃门上,“哥,姜小姐这看人的眼光不行啊,怎么遇上这么个渣男。”
他听说姜希昨天离开顾家后,直接把东西搬去了二手店,打算变卖那些东西还债。
结果知道那一堆值几百万的东西全是假货,不知道心情被创成什么样了。
没听到容年的声音,谢伽南继续说:“要是我,顾家这账单我就不认了,还还个毛啊,让他们吃屎去吧。”
门忽然打开,谢伽南差点栽进浴室,赶紧扶住门框,一抬头,就看见容年冷着脸,鬓边还挂着水珠,看样子是匆匆洗漱了。
容年拨开谢伽南的手,“琴酒去老宅大闹后,大哥对这桩婚事是什么态度?”
谢伽南赶紧说:“当然不同意啊,哥,你说容姝是不是有病,京城那么多青年才俊,她怎么偏偏看上这么个玩意儿,我听说大堂嫂都被她气病了。”
谢伽南是容婧怡的儿子,年纪跟容姝差不多,但辈份却高了一辈。
他平时也不跟容姝摆长辈架子,此刻却恨不得把容姝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
容年走进衣帽间,脱下家居服,换上衬衣西裤。
他一边系纽扣,一边道:“儿女都是父母的债。”
谢伽南倚在门边,看着容年打领带,“大堂哥生气,把容姝关起来了。”
“让她冷静一段时间也好。”容年打好领带出来,大步走出卧室。
谢伽南亦步亦趋地跟着容年,“哥,姜小姐真的好惨,谁能想到她在顾家居然过得是这种日子。”
容年下楼,听到他这话,他脚步一顿,声音沉沉地说:“以后,她会否极泰来。”
谢伽南怔在原地。
容年快步下楼,李管家迎上来,说早饭准备好了,问容年是不是现在吃。
容年摆了摆手,取了车钥匙大步离开。
姜希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手机在震动,她太累了,睁不开眼睛,也不想接电话。
然而打电话的人也很执着,大有她不接就一直打的架势。
嗡嗡声太扰人清梦了,姜希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手指划了一下,将手机放在耳边,声音沙哑,“喂?”
“还在睡?”
听到容年的声音,姜希蓦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容总。”
容年在电话那边笑了一声,“别紧张,还没到上班时间,不过我有这个荣幸邀请姜秘书共进早餐吗?”
姜希呆了呆,将手机拿开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顶头上司邀请她共进早餐——上司终于疯了吗?
没等到姜希回答,容年替她做了决定,“没事,你慢慢下来,我在小区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