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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她见有个镇上的盐巴又细又白,便买了一百斤,如今正放在马车,如果抓了鱼,撒点盐烤了吃,那就太好了。
周二郎连忙下马车,给马儿松了马鞍,让它休息吃草,走到塘边,兴许许久没人来这塘边了,塘边上都是水草,周二郎果然见塘里有鱼在游动,周二郎大喜,“阿娇,你等着,我去弄根竹子,刺了鱼就给你烤鱼吃!”
凌娇点点头,蹲着洗手,水冰凉冰凉的,凌娇忍不住缩了缩,却见草泽下,有个类似河蚌的东西,凌娇大喜,伸手将它从塘泥中抠了出来,呵呵直笑,有了这东西,还抓鱼做什么,烤河蚌吃啊!
站起身冲周二郎直摇手,“二郎,你快回来,我们不抓鱼了,我们烤这个吃!”
周二郎闻言,快速跑了回来,见凌娇手里抓住一个大大的壳,问道,“这是什么啊?”
“这是河蚌,快去把匕首拿来,咱们破开它,你捡柴生火,我把它洗干净,胭脂一下,一会烤了吃,你别看这玩意小,烤起来可好吃了!”
“真的?”
“当然了!”
周二郎可不敢犹豫,“那我再弄些上来,一会我撬开河蚌,你来洗,我去找柴火!”
“好!”
周二郎快速脱了鞋袜,又把棉裤也脱,呼呼两口气,轻手轻脚下了池塘,在边缘随随便便就摸到十来个蚌壳,丢在草地上,凌娇蹲在一边,用匕首撑开一个贝壳,却见河蚌肉上,长着几粒圆滚滚的东西。
“咦……”
凌娇扯下一颗,仔细看了看,莫非这是珍珠?
凌娇忽然想起,这珍珠不就是长在蚌壳里的嘛,忙又撬开了第二个,这个虽然比第一个少,只有一颗,但这颗比起第一个的要大,要圆润,铮亮铮亮的,特别好看。
凌娇忽地站起,“二郎,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捧了珍珠到池塘边,叫周二郎看。
凌娇手上捧着白白润润的几颗珠子,周二郎看了之后忙道,“我知道,这是珍珠,我在肖府见过!”
“对,这就是珍珠,你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吗?”
周二郎摇头,他还真不知道这珍珠是从哪里来的。“哪里来的?”
“你猜!”
周二郎绞尽脑汁想了想,忽然想到那些个蚌壳,“不会是从蚌壳里弄出来的吧!”
“对,就是从蚌壳里弄出来的!”凌娇说些,欣喜的快要跳起来,“你快多抓几个上来,我都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珍珠,如果有,咱们就留下来,把这池塘的蚌壳都给它捡干净了!”
反正这一路走来,他们也没遇到人,虽然有条路,但走的人根本没有。
既然没人走,他们便留几天,把这口鱼塘的蚌壳给捡了。
把珍珠拿到前面的县城去卖,肯定能赚上一笔。
“好!”
周二郎真是狠了心,连衣裳都脱了,快速的从池塘里找到一个个蚌壳丢草地上去,凌娇一个个撬过去,看着那一颗颗圆润的珍珠,凌娇不饿了。
直到周二郎觉得实在太冷了,才从池塘爬到草地上,呼呼几口热气,快速的去找柴火,过来生火,把身子烤暖和了,才帮着凌娇撬蚌壳。
“阿娇,你不饿吗?”
“不饿啊,你饿了?”凌娇问完,噗嗤笑了出声,看着那一小堆珍珠,凌娇笑眯了眼,“本来是饿的,现在倒是不饿了,也怪我,光顾着撬珍珠了,你先坐着烤火,我来弄吃的!”
凌娇说完,快去去洗了蚌壳肉,又回马车拿了盐,腌制在她装吃的陶盆里,又捡了好些柴火过来堆在一边备用,将蚌壳肉串在一根铁签子上,放在火上烤。
周二郎笑眯眯的看着凌娇忙来忙去,心里特别暖和。
帮着凌娇翻蚌壳肉。
“唔,好香啊!”
待那蚌壳肉烤的金黄,香气四溢,周二郎扯下一个递给凌娇,凌娇接过,却喂给周二郎吃,两人相视一笑,多少情义,尽在不言中。
两人吃了十几个蚌壳,肚子也不那么饿了。
“二郎,你说,我们还要继续捡下去吗?”凌娇把珍珠都捡起放到一块布上包起来,把玩着其中一颗圆润的。
“捡吧,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而且天也快黑了,我们也赶不到下一个城镇,路上乌漆墨黑也危险,不如在这里多捡些柴火,晚上点了还能驱除野兽,安全一些!”
凌娇点头,“可是水很冷!”
“这点冷算什么,一会你负责捡柴火,我负责下水捡蚌壳,等晚上咱们一起撬贝壳,看谁运气好,得的珍珠多!”
“好啊!”
周二郎负责捡蚌壳,好在池塘水不深,就是水草多,池塘倒是蛮大的,一圈下来,抠出来的蚌壳就蛮多的了,从外到里面,池塘的水都搞得浑浊不已,周二郎也觉得浑身冷的实在不行,才作罢从池塘起来。
洗干净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裳坐在火堆边烤着。
凌娇更是捡了好多柴火堆在一边,别说一堆烧天亮,就是三堆也够的。
两人坐在火堆边,一边说话,一边撬蚌壳挖珍珠,也有蚌壳里面什么都没有的,珍珠更是色泽各异,有好看的,也有扁扁不好看的,有圆润的,也有颜色暗淡无光的,不过好歹都是珍珠。
凌娇想的很清楚,如果不能卖,她就拿回家,磨成粉敷脸,还能美容养颜呢。
蚌壳越来越少,珍珠越来越多,凌娇有些累了,周二郎笑道,“你去马车睡吧,这里我来就好!”
“我一起,你看,还有这么多蚌壳呢!”
“这才多少,算算也就几十个了,你去睡,我来撬,阿娇乖!”
像哄孩子一样,凌娇失笑,到池塘边洗手,洗了手放在鼻子下一闻,一股子腥味,凌娇皱了皱眉,转身回了马车,找到要送给周玉的香胰子,拿到池塘边反复搓洗。
香胰子的香气顿时弥漫在池塘边,香香甜甜的,甚是好闻。
洗好手,凌娇也没回马车睡,如今马车里装了好些东西,哪里有地方给她睡觉,索性拿了件棉袄走到火堆边,一边搅动着火,一边跟周二郎说话,偶尔回眸去看周二郎撬出来的珍珠。
有些蚌壳里是没珍珠的,有的只有一颗,周二郎丝毫没有泄气之意,都极其认真对待,周二郎的手很大,力气也很大,凌娇瞧着,勾唇笑了起来。
“笑什么?”周二郎看了凌娇一眼,埋头继续撬蚌壳。
凌娇摇头。
其实以周二郎现在的境况,手里有土地,有银子,别说买个媳妇了,只要他说要重新娶,肯定有很多大姑娘愿意,可他没有,反而带着家产来寻她,一路花去了不少。
接到她之后,也没见他露出什么不悦或者怀疑,待她一如往昔,不,相对来说,比以前好。而周二郎在为人处世方面比起以前来更是大大不同,他会用点小恩小惠去讨好人,却又不让人讨厌,从中获得更多的消息,而那些消息也无伤大雅,无非是各地的风土人情和各地的乡绅大豪家族,亦或者是些文人轶事。
“没笑什么,就是觉得二郎瞧着比以前好看了,我心甚喜!”
心境变了,哪怕是个丑八怪,情人眼里也出西施了。
被凌娇这么一夸,周二郎脸红透,垂眸间,笑意涟涟。
“呵呵……”
“你呵呵什么?”凌娇问,仔细盯着周二郎。
“我没想到,阿娇会夸我好看!”周二郎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心情愉悦,仿若田地万物都比不上凌娇一句,“二郎长得可真好看,我心甚喜!”
凌娇瞧着周二郎那害羞样子,忽生捉弄之心,凑近周二郎,“才夸你两句,你就害羞了,如果是这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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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二更15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