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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可可气得发抖，她咬紧了嘴唇，气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拿钱！离婚！把这些年我妈和我，在你身上白搭的钱，全都还给我，马上离婚！我立刻走人！”
“哎呀。”朱楚生立马用最擅长最本性的耍无赖脾气，嬉皮笑脸故意的，“没钱咋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有钱早就出去玩了，还和你过个p日子？没钱，爱去哪告就去哪告！就是没钱，爱咋咋地！”
季可可苦涩的冷笑，自嘲似的喃喃自语：“是啊，我竟然对你抱希望，我从一开始就眼瞎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离婚吧，我走人，明天去民政局办手续。”
朱楚生刚要开口，他妈在背后使劲儿捅咕了一下，朝他使了个眼色。
然后，两个人到外屋地说话。
季可可知道，肯定说关于离婚的话题，她蹑手蹑脚的趴在门缝偷听。
“你怎么搞的？昨晚商量的好好的，不离婚。反正你在外面愿意玩，就玩，愿意干啥，就干啥，只要她能在家里伺候你，给你钱花，养着家，你随便自由。关键是你回来，要哄着她，女人都怕哄，你说两句好话，给她哄高兴了，钱就到手了，你怎么缺心眼儿呢？”
这是当婆婆的原话。
朱楚生撇着嘴，就算是压低了声音，依然掩饰不住内心的火气：“我早就和她过够了！整天调查我，怀疑我和别的女人有事儿！给我几个破钱，一天天没完没了的说，好像我欠她的！”
“那你就哄着点她啊！把她哄高兴了，她就不会查你，也不会嘟嘟囔囔的训你了。”
“靠！男人在外面找女人，多正常的事儿？哪个男人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就随便和小姑娘玩一玩，碍着她什么了？再说，她给我钱花，不应该吗？她在我家住，本来就该交钱，我和她结婚，就是看她家有钱，不然我随便找个小姑娘结婚多好！非要找个比我大的老娘们！？”
朱楚生的母亲一拍即合：“这就对了！我同意你们结婚，就是两点，第一点，她家有钱，第二点，她对你好，要不是图这两点，我也看不上她，整天拉个驴脸，好像谁欠她多少钱似的。你就忍一忍吧，反正她能伺候你，她能给咱钱花，就把最主要的两个问题解决了！”
朱楚生沉默了几分钟，在思考在权衡。
然后，他悄悄的问：“现在怎么办？”
朱楚生的母亲声音更低，季可可竖起耳朵听，都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
她心里一片荒凉。
说到底，他们家人，都是把她当成保姆，当成取款机。
说到底，她在他们家人中，毫无身份地位，不管再挣扎，再折腾，都逃脱不掉奴隶的命运。
季可可觉得，她没有听得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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