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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临近中午的时候,其中一位学生的母亲情绪一直无法缓和下来,太过激动,竟然要冲上楼找人头马的负责人麻烦。因为有人拦住,这位母亲哭天喊地的奔向了儿子溺水的岸上,她的丈夫也开始激动起来,同警队的人纠缠起来。
“放开!你们放开!”男人激动的脸都红了,扯着警队人的衣领。
女人则被人拉着回来,女警在一旁安抚她,她激动的什么都不听:“赔我儿子,我让他们赔我儿子!”她哭喊着:“我儿子还那么年轻,他才上初中啊怎么就这么死了!”
何非鱼走下来,有人看见她了,没了声音让开路来。赵深君突然拉住她的手:“你别去。”他注视着她。
“他们需要安抚,如果一直闹下去,社会舆论也会偏向他们,不利于何氏。况且,失去亲人的痛没人比我更清楚,太意外,太无防备了。”
她的话让他想到她十四岁刚失去父母的时候,红肿的眼睛,每个夜晚哭着惊醒的样子,那时候的她让他安安静静的陪在她身边,能不说话的坐一个下午,什么也不做。
然而赵深君在得到她的回答之后也跟了上去。他没忽视掉在看到他们出现之后,当事人的父亲仇恨的眼神,他怕有什么意外。
当何非鱼站到那位掩面痛哭的母亲面前时,女警在队长的示意下更加小心照看她了。通常情况下,失去亲人的人会将仇恨投放在旁人身上,身为何家的掌权人,这位女总裁更会被当做他们泄愤的目标。
只是看来她还是有理智,也不是单独前来。
何非鱼蹲了下来,风衣沾地也无所谓,更多了分优雅的潇洒。她将口袋里的手帕递给那位母亲,温言安慰:“请您节哀,在这场意外之下这样的结果我们双方都不愿看到,在事情发生之后还请你们坚强起来。”
那位母亲抬起头来,见到她来安慰还没反应过来,忧伤和激动的情绪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她接过了手帕擦着脸上泪水,然而她的丈夫也爆发了。
他甩开了拧着他的人,脸色凶狠吓人的冲过来,赵深君第一时间挡在了她的面前,他的肌肉紧绷,只要对方动手,他就会护住她。
“凭什么!凭什么你一句没事就行了,那我儿子的命怎么算?!我养他这么大,十几年吃吃喝喝上学校,我那么辛苦干活是干什么,一句节哀就成了吗?!要么给我儿子赔命,要么你们负全责我告诉你们,要是敢仗势欺人我就报道给媒体!”
他大声说着,一副不答应就动手的架势。
被他这么一闹,他的妻子才像知道该做什么了一样,将何非鱼给的手帕丢在地上,站起来推攘她一把:“对!给我儿子赔命!”何非鱼退开了一步,那位母亲只小推到她一把,所以她承受到的力道并不重,接着很快就被女警拉住了,连连安抚她:“别激动、别激动,好好说话都是可以沟通的!”
就在即将闹起来的时候,警官都过来了,那位父亲则盯上了何非鱼,码头放货的地方比较杂乱,吊绳上面还拉着货物。“我不管,我就要她给我儿子赔命,要不是他们这个码头,我儿子怎么会死?!啊?!”
他想去抓何非鱼,却被赵深君挡着,他想要大力推开面前的人,可赵深君很早就练拳击,不是身材瘦弱到任人推攘的,对方抓住他的胳膊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手上的肌肉和力道。
“你最好安静下来,一切事情会有我们处理。”赵深君冷冷道,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那位父亲就像被点了火的鞭炮一样,开始对他动手了,赵深君自然清楚不能对他动手,只能去抵抗他免得让他找到缝隙让何非鱼受伤,就在对方挥拳砸向他的脸时,他接住了然会挥开对方。
在楼下屋里的另一外一对父母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男人趁此机会对他们喊:“快来帮忙啊,这些人欺负我们这些父母,不肯对我们死来的儿子负责啊!”
场面混乱起来,男人的吼骂,女人的哭闹让人头疼。赵深君护着何非鱼往后退,另一边却是堆积了许多货物的地方,朝墨和林警官赶过来,各自去帮忙。
“阿鱼!”
意外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那位父亲在地上拿了一块长条板子挥向赵深君,何非鱼就在他身后,一旦赵深君出事,何非鱼也会受伤。
当木板砸过来的时候赵深君猛然回过身将她搂在怀里,依靠后背挡住了这一击,那闷吨的声响,还有西装被划开一条口子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木板落下之后,很快赵深君的背就出了一道血痕,沾湿了里面白色的衬衫。
他面对她的面容突然刷白,眉头微不可动的皱了一下,何非鱼瞳孔紧缩,抓住了他的衣服:“深君!”
那一击让他们二人双双后退一步,撞在货物箱上。顶上的木箱摇摇欲坠,足有一米四宽,就这么毫无预警的坠落下来。何非鱼听到声音,再看到赵深君被后,面对着他们一脸仇恨目光也透露惊讶的男人,扯着赵深君倒向一旁,扑在他身上。
她同他深深对视,那一刻都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那么危险的一刻她还轻笑着告诉他:“这次是我保护你了。”赵深君猛然睁大双眸,在木箱彻底砸下来之前,用力翻身,前所未有的敏捷将她死死压在身上,在陷入黑暗前他在她耳边告诉:“不,我才是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