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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不是这个意思。”萧玉儿这次反倒没有羞涩,她看着李昊,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昊小哥,其实奴家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李昊好奇问道。
“昊小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萧玉儿紧张得握紧了手,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
李昊也没想到这小妮子忽然问出这问题,愣了一下,最终化为一声苦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其实我也想知道啊……或许是那个叛逆叛逆任务,也或许更是因为,我也有点喜欢你了吧。
他这么一愣神,萧玉儿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时就又溜没,她也意识自己提的问题有些越界,连忙又转开了眼,不敢看李昊。
“这小妮子,脸皮真薄。”两人这样尴尬了几秒钟,李昊无奈笑笑,转开话题问道:“对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以后?”萧玉儿想了想,偏着头微微笑道:“昊小哥不是说会为奴家安排的吗?”
“我不是说这方面的。”李昊却摇了摇头,想起那个任务,神色多了一抹郑重:“我说的是一辈子。”
“一辈子?”萧玉儿听了一怔。
说实在的,她不止一次想到过这问题,以前她觉得自己是个寡妇,只要平平淡淡,就这样吃得饱,睡得暖就很幸运了,从不敢奢求其他,可是现在,为什么再次想起这问题时候,总感觉有其他的情绪在萌生,那是希望吗?还是更多是害怕?
“你就没想过这问题?”李昊皱着眉头问道。
“有!我有想过的。”萧玉儿一听赶紧反驳道,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昊见她这样,也是叹了一声,声音中多了几分情绪:“你爹娘生了你,但却把你卖了,你丈夫婆婆把你买下,可他们现在都不在了,你已不欠谁,为什么就不为自己活着呢?”
萧玉儿听得他这话,心跳砰砰直跳,可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慢慢黯淡了下来:“可是,玉儿能去哪?玉儿是个寡妇,而且杨家……”
“关那群老顽固什么事?你又不是卖身给他们杨家了。”李昊摇摇头,目光再次盯向萧玉儿,道:“关键在于你自己,难道你就没想过做任何改变吗?”
萧玉儿被他问得心砰砰地跳,感觉到对方灼灼的目光,连忙低下了头,好久之后才听得很低的声音传了出来:“昊小哥,太阳大了,我们还是不要坐在这里了,晒得很。”
“你这人啊……”李昊本来还在等着她回答,一见她如此回避,话语中似乎是想赶自己走了,只能无奈叹道。
“昊小哥,对不起。”萧玉儿听出他语调的失望,心头只感觉一阵抽痛,她声音微微颤抖,却还是坚持说道:“昊小哥,玉儿真的有些累了,想回屋里休息。”
“好吧。”李昊很是无奈,虽然他已接下了任务,也确实有些喜欢这小寡妇了,但对方这般拒绝他,他也有些郁闷,何况现在李昊心底,也感觉有些对不起嫣儿,尽管他们两人已分隔在两个世界。
“天色晚了,你回屋子去吧,我也先走了。”李昊说着,又伸手揉了揉她那长发,才起了身离开。
“恩。”萧玉儿这一次没躲开,只是乖巧应了一声。
李昊见她这样,也知对方性格一向怯弱,是自己逼迫得太紧了,只得一狠心,离转身开了。
萧玉儿坐在台阶上,直到李昊走远了之后,她才终于抬起了头,看着这离开的背影,那美丽的眼睛已是蓄满泪水,她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却带着几分凄切:“昊小哥,玉儿喜欢你,可是玉儿……玉儿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