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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姬弃仇是一脸的无语,怪不得有言道,大道无情,绝情而行,可登大道。像这俩货色,还未必是那山焘的对手,就敢在此背后大放厥词,以享受大话带来的快感。
场中怒江如蛟,盘踞了大半的擂台,波涛汹涌间,已然不见广业的身影,山焘之法相现如今就像一座孤岛,被孤立在擂台的一角。“赦风化雨,驱冰以冰!”声音自三江内传出,双江犹如两条蓝蟒,叱咤而出。
盘绕之身,双缠若藤,突袭而去,长刀接连斩下双江头颅,大片的蓝水,洒漫整座擂台,涛涛汲汲,流淌而下。只是江河蓄于天,来之雨落蒸于雨上。遂而可见,蓝冰水将,现身场内,起初是两位。也是手持大刀,不过在山焘的大刀之下,此冰刀就显得如豆腐一般。
接踵而至,冰碎人亡,山焘拔步欲前,身躯之外再度凝练四尊水将,气息依旧,同齐而动,长刀破空之音,封闭山焘的四面,无路可避,躬身旋刀而挡,大刀凌厉的刀气,瞬间搅灭一众四人。
循环往复,水不灭,而兵不止,山焘大刀碎灭半百之数,终是被这如蚂蚁一般的骚扰,扰的不厌其烦。法相尽碎,身先兵前,提手便是虚空画符,法力凝聚出的一张赤焰血符飘荡而出,燃与半空,万千魔焰加身水将,敕水而不成兵,于数个呼吸间。
得此之机,山焘双手大开,自紫府之中取出一颗魔心,漂浮于胸,心口之内再无心跳。一举捏碎,蔓延而出的若鬼面般的黑幽之气贯彻其身,下一刻,山焘曰;“万法无极,以魔养魔,魂归殿,令阎罗!”
随之音落,贯彻入身的黑幽之气随即冲天而起于山焘头顶之上凝练出一幅画像,此中之人,身着红袍,面目可憎,怀抱生死簿,手那判官笔,巍峨目中不容半丝不公。来人画像,正是判官崔钰!
踏步而出,一股鬼气汇聚而来,将之显露世间,此刻的山焘神目无主,随之点睛般睁开的崔钰,却是炯炯有神。双江复苏,瞬息袭来,水出若龙,攻伐半空之上。只是此刻的山焘已然化身判官,天威不可挡,执笔而动,黑气亦如黑水般攻之水龙。
双水接触的刹那,那双江之水便如遇见了岩浆般,呲呲作灭,最后湮灭于此地再不能蓄存。感受到水之道的覆灭,得在怒江之内的广业随即飞身而出,踏水而视,忽而便知,山焘真身便是此法之漏洞,覆灭真身,此法不在!
法力驱于三江之内,本是深邃的蓝,现在却变得晶莹剔透。得之灵性,感知其意,万千江水,不再触怒天威,继而开始潜伏擂台之下,伺机而动袭之肉身。三江下潜,只留一曲小河潺潺,观此山焘自然明白广业是何主意,二者此刻皆明,三江之主是为广业,寻机灭之亦如败此不绝江水。而崔钰之影是为肉身,毁之亦然,不见尊影。
继而,半空之上,崔钰手中生死簿大开,提笔便在此上题名广业,随之画笔轻断,踏之小河之上的广业忽而如受重创般,张嘴便是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身子更是被一股不知名的轰飞百步之外,好在小河跟随身动,落之而接之,这才未有二次受创。
躺在小河之上,感受到涌入脖颈的鲜血将要再度喷出,不甘先露颓势,此血被其强行咽下,忍痛间,结印而动,沙哑的嗓子再度令道;“赦令而动,缠之臂膀,驱之手笔!”得令的三江猛然突出,化身出数千根湛蓝水绳,缠绕在崔钰的双臂之上,水绳宛若镰勾,触之再难解下,此不与触之天威,只为困局。
怒江归河承托而起,广业推掌聚合十,三江当即便从擂台底部显露真身,水禽之口叱而大张一举吞并山焘之身,见势,崔钰口吐往生言,字字珠玑敲在水绳之上,言如烈突燃,将水绳从中燃断。
江内杀机毕露,万千冰斧居高而近,困之肉身,无力动之分毫,旋之刀斧如锋,同并而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