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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艳丽今天还化了妆,烈焰红唇,看着让人直犯恶心。
“你爸好些了吗?”
明明应该是关心的话,在一念听来却是无比讽刺。
一念面无表情地望着女人。
“这些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徐艳丽笑了笑,“呵,是关系不大,可是安岩下半年要上学,户口还没弄好,你跟你爸说一声,让他赶紧给弄了。”
“徐艳丽,你够了!”
一念厉声呵斥,“安岩他不姓安,跟我爸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你儿子的户口,你自己弄,别来找我爸!”
徐艳丽始终是笑着,好像一开始就知道要打胜战,所以才化了这么个让人倒胃口的妆。
“安一念,你要是不去说,我就自己上去说,反正到最后你爸还是得弄,至于会不会影响到病情,我就不敢保证了。”
她提着塑料袋的手捏得生紧,恨恨地盯着眼前的蛇蝎女人。
“徐艳丽,你嫁给我爸就是为了折磨他吗?他对你们母子还不够好吗?你要把他逼死才高兴是不是?”
徐艳丽冷冷一笑。
“安一念,我说了,这些都是你爸欠我的,如果你不帮他就算了,反正我在他面前提任何要求他都会满足。”
“你……滚!”
“好吧,那我就等你的消息咯。”
徐艳丽扭着腰往外走。
“滚!我爸这辈子最错的就是娶了你这个女人!”
她气得将打包的饭菜砸了出去。
发泄完之后,颓然跌坐在路边的花坛上,双眼顿湿。
打包盒、饭菜在脚边狼狈至极。
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父亲要娶这么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为什么!
每次质问,得到的都是比死亡还久的沉默。
这种怨气冲天的日子她是过够了!
起身,狠狠地揪了一把花坛里的植被,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弯身将地上的残迹收拾到垃圾桶里,又是外出带饭菜。
不远处的黑色迈巴赫,倨傲如威风凛凛的君王。
车窗半举,冷骐夜盯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眼尾闪过一丝疑虑。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他越发好奇。
安一念提着打包的饭菜回医院的时候,心里的气已经压下去了,出电梯的时候使劲儿地扯了扯嘴角,试图让自己的笑容真实些。
“妖怪,你居然敢亲自送上门来,看姑奶奶怎么收了你!”
房门半掩,里面传来这么个正义的声音,然后是‘嘭’的一声,好似有东西砸在房门上。
一念颦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这肖颜又是哪根筋受刺激了。
肖一珩提着水果篮子站在门后,地上歪着一个不锈钢的水盅。
“哟呵,生命力挺旺盛的嘛,不愧是老处女,更年期也提前了。”
男人把水果篮子随意一放,双臂环胸,饶有兴趣地盯着站在病床上指手画脚的女人。
这男人怎么来了?
赶紧放下饭菜,一念准备去安抚病人,可是病人已经先她一步跳下病床,张牙舞爪地朝仇人扑去。
“妖怪!老娘今天非得为民除害不可!”
肖颜厉声喝道。
“哟呵~有点脾气,四肢不全的娘们,大爷我还怕不成。”
肖一珩阴阳怪气地挑衅。
“老娘不用手都能打得你连妈都不认识!”
噼里啪啦,伊伊嗷嗷。
安国栋在一旁看得傻眼,连忙扯自己女儿的衣角让去劝架,一念咂咂嘴,往父亲身上靠了靠。
以肖颜现在的状态,谁上去劝都是陪葬。
约莫是十分钟之后,听得几声清脆的拍手声。
肖颜叉腰,妩媚地捋了捋额前的秀发,摇着身姿回到之前的病床上,对安一念勾了勾手指。
“小念子,哀家渴了。”
“马上给您老人家送水。”
安一念狗腿地端着水杯上去。
“老佛爷请喝茶,小心别烫着。”
门后,肖一珩狼狈地靠墙站立,衣衫不整,颇具文艺范儿的脸上深深浅浅的好些道指痕,算是彻底破相了。
他显然还没从战败中回过神来。
“哎哟~”肖颜靠在床上,阴阳怪气地发出声音,“都说了老娘分分钟能把你打得妈都不认识,偏不信,现在满意了吧。”
肖一珩受刺激,虎躯一震,凶狠地盯着肖颜。
“老处女!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不用手的,扯本大爷的头发就算了,居然还敢用指甲挠本大爷的脸,你知道本大爷的脸值多少钱吗?!”
脸上火辣辣的,让他心痛得不行。
肖颜扬眉一笑,耸耸肩,“不好意思,你那张脸值多少钱我真的不知道,不如你撒泡尿照照,我再评估评估。”
“你!”
肖一珩气得脸一阵青白。
“我什么我,我老处女,我更年期,你应该懂的。”
肖颜嘚瑟至极。
“死女人,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明年就让医院把你赶出去!”
肖一珩气急败坏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