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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做到的?”白兰心惊讶地看着她。
“收集情报时不得不学会一些社会道德所不允许的技能,”她有些害羞,但这种歉意很快就消失了,“我不会对此感到愧疚,”她推开厚重的大门,“因为这是我和祖父的家。”
“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正大光明地从大门进来,却偏要钻那个该死的狗洞呢?”
索菲娅狡黠地笑了笑,“大门的锁可不像这些门那么容易开,而且我不想搞得动静太大。”
白兰心回头看了一眼,高墙和树荫的影子落在院中,除了天空飘着几片云之外,只有远山模糊的轮廓,这里确实是一个僻静之地,越是幽静就意味着任何一点响动都会被传到很远。
“请进吧,”索菲娅邀请道,“再过三个小时,太阳就会落下,我们得赶在被人发现之前离开。”她将门敞开,转身对白兰心说道:“祖父若还在,一定会欢迎你的到来。”
白兰心的嘴角微笑表示谢意,但他心里可不这么想。虽然他与奥古斯丁素未谋面,但他能感觉到这个老人的性情。一个保有秘密的人深居简出正是为了谢绝来客,他们是一群生活在自己这个世界的人,外面的世界他们不想参与,也不愿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进来。
索菲娅关上前厅的大门,提着工具箱走在前面。这里一切都没有改变,依然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领着白兰心穿过一个铺着大理石的豪华大厅,走上雕有樱桃图案的楼梯。越往里走,索菲娅越觉得奇怪,二十年过去,屋里竟然没有布满蜘蛛网,空气中也没有想象中的霉味,楼梯上也没有那么多灰尘。这里似乎一直都有人住过。
索菲娅睁大眼睛盯着房里阴暗的角落,她的神经已经绷紧了,随时准备应付突如其来的袭击。
“跟着我,小心点儿!”索菲娅低声说道。
白兰心小心地呼吸着,尽量不让自己的鞋踩在楼梯板上发出声响。
走完楼梯时,索菲娅从工具箱里掏出了袖珍手电筒,她将电筒的光投向房间的走廊,确认没有异常之后,她缓步走了过去。
祖父的卧室在走廊的尽头,索菲娅在心底自言自语。
她努力回忆着曾经在这里生活的情景,小时候她经常来祖父的房间玩耍,奥古斯丁就坐在一张沙发上为她讲故事。
“我怕!”小索菲娅听故事时看到了壁架上的那尊头戴秃鹰头饰的伊希斯石膏像,吓得偎依在祖父的怀里。
“我的小公主,别害怕,她只是一位美丽的母亲,不信,你摸下她的头。”
奥古斯丁将伊希斯石膏像从壁架上拿下来,放在小索菲娅的跟前。尽管小索菲娅依然害怕,但是奥古斯丁的鼓励让她感觉眼前这个头戴秃鹰和羊角及眼镜蛇头装饰的怪物也不是那么可怕。
奥古斯丁轻轻抓住她的小手摸了下这个女人的头像,微笑着说:“你看,我的小公主,她一点也没有生气吧。”
从那以后,索菲娅再也没有怕过这种装饰古怪的头像。
美好的回忆让索菲感到一阵悲伤,祖父被谋杀的现实又一次残忍地摆到了她的面前。祖父死了,就在十多个小时之前。
悲伤令她消除了紧张之感,也增添了心底的勇气,她大步向前走去直到尽头,一间装修精美的卧室呈现在眼前。在那里垂着缨穗的维多利亚时代灯具,地上放着一张镶有郁金香图案的波斯地毯,一张维多利亚时代的橡木床压在上面,墙边有一对古董式的座椅——那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天鹅绒沙发。壁架上放着一尊古埃及生育女神伊希斯的半身石膏像,旁边的北欧蛇纹古铜镜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里一切如旧,只是少了房间的主人。
“这就是祖父的卧室,”索菲娅说这番话时强忍着内心的苦痛,她在门口摁了摁,天花板中央的吊灯发出鹅黄色的柔和之光,她仔细地扫视着房间里的所有物品,一切都如此熟悉。
奥古斯丁的卧室设计得非常特别,里面有一间小书房,装饰得非常漂亮,却极为安静,他经常在这里看书。索菲娅走进小书房,想象着祖父在这里望着她微笑是一种多么温馨的感觉。但是,当她看到那张缎面装饰的摇椅时,不禁吓了一跳。
摇椅旁边的大理石桌边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宝石蓝玻璃烟灰缸,雪白的烟灰里放着一小段熄灭的烟头,烟头上留着商标,索菲娅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标志——Cohiba Siglo,古巴雪茄。
她转身对还在卧室里转悠的白兰心嚷道:“教授,我知道谁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