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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何判断哪个是善缘,哪个是恶缘?”他问,眼里并未有任何好奇之色。
我回道:“梧桐树下,白色的是善缘;杉木树下,红色的是孽缘。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至于其他,天机不可泄露!”
“哦?天机?”他突然冷笑了一声。
我没看错,他绝迹是冷笑了,那副模样,仿佛对我所说的话语,极尽不耻。
怪人刚走,天就晴了,连太阳也露出了半边。
晚上回去之后,我对二师兄说道:“二师兄,恐怕我这次遇上麻烦了,还是个震天撼地的大麻烦。”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二师兄回道。
“你不是他的对手,只恐师父也不是他的对手。”我答道。
二师兄朝我看了一眼,神情颇为沉稳,“某人说过,对付敌人,用的不是武力,而是大脑。”
“承蒙夸奖!”我回了一句。
神情虽则有了几分松动,可内心极度不安,总觉得自己的终结者已然出现,而那人,恰恰正是算卦那怪人。
天宝十二年七月二十五,晴。
可怜我这几日一直为究竟是怎么个死法而倍受折磨,终于收到了灵玉的飞鸽传书,说茅山南方从前几日开始,突然出现许多妖怪,他和大师兄三师兄正分头前往降服。
看来事情远远比我所预料的要严重地多,然而,江都城仍然显得异常平静,老百姓们安居乐业、一片歌舞升平。
天宝十二年七月二十九,大风,雷电交电。
话说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不,可真应验了这一切。从昨夜开始,就刮起了大风,电闪雷鸣,一直到今日午后都尚未停息。
二师兄推门进来,问道:“你还有心思睡觉?”
我道:“难得有个好天气让我可以不用出摊,二师兄,精神放松一些嘛!”
事实上,我的确是在睡觉,还是在睡我人生所剩无几的觉。
约摸有一个多时辰之后,我从床上跳了起来,随手捏了一件衣裳穿在身上。
待下了楼,二师兄早已在楼下候着了。
风渐渐比之前小的多了,可电闪雷鸣仍是没有停歇。
江都城上方,突然出现一团团黑云,东南西北四方齐齐向中间聚拢,慢慢好似形成一个漩涡,愈来愈大,大到遮住半边天来,好似要把整个江都城悉数都给吞没一般。
“好强大的妖气!二师兄,怎么办,我怕自己搞不定,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啦。”我看向二师兄,言笑晏晏。
二师兄答道:“你一笑,我就知道准没安什么好心,从来都是如此。也罢,既然你发话了,前面就是无间炼狱,那我也唯有硬着头皮去闯了。”
二师兄的语气里,虽则有几分无奈,可他的面上,似乎当真已经习以为常。
和二师兄来到郊外一处空地,我在留意观察天色,而二师兄则在一旁开坛做法。
鉴于事出紧迫,二师兄并未设香炉和桌子一类的做法工具,而是直接掏出一张道符,再将上清大洞印盖在道符之上,随即将道符点燃,嘴里大声喊道:“急急如律令,敕令,破!”
那道漩涡,瞬间被打散了开来,又变成一团团黑云,可停在上方空中不动,既不往中间靠拢,也不往四面八方扩散,着实诡异!
“完了,二师兄,这下你可惨了!”我在旁边乐呵呵道。
“就知道幸灾乐祸,也不帮帮忙。”
二师兄话语还没完毕,上方那一团团黑云当中,忽地一下子露出一张张兽脸。
兽的模样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稀能感觉得出十足恐怖。
我心中暗叫不好,赶紧集结法力发出数箭。
那些兽们中箭之后,只是轻轻嗷叫了几声,似乎并未起到多大作用。
其中有一只兽,甚是嚣张,张开大嘴一直咧笑,仿佛在嘲讽似得。
“嚣张你娘个脚后跟啊,长的丑了不起啊!”我大骂一句。
如今这天气,正好利于我施行五雷*,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念道:“上天赐我威震万灵,地降震雷入吾腹盛,鬼闻脑裂,出语惊神,急急如律令!”
念完之后,感觉犹如身处火海当中,异常炎热。
又将口诀念了六遍,等到悉数全部念完,只听空中响起一记惊天动地的雷声。
那些兽们听到雷声,惊地连连嗷嗷叫唤,然后霎间消失不见。
兽们刚一消失,空中的黑云也跟着瞬间消失不见,天气立刻晴朗开来,连方才的电闪雷鸣也跟着停歇。
一切顷刻之间恢复正常,仿佛什么事情也未发生一般。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带着玩笑和挑衅般的开始。
我料到了这个开始,但始终猜不透它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