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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的热气喷洒到她的耳廓,她感觉很痒,便稍稍侧了下头。
她伸手抓住眼前的缰绳,厉无妄的手也一直放在她手的两侧。
厉无妄踢了踢马肚,胯下黑马便缓缓走起。
白以云有心事,骑马并没有让她感觉多放松,便闷闷不乐道:“王爷可真有闲情逸致。”
厉无妄倒很是无所谓:“王妃不喜欢这吗?不喜欢咱们再换个地方跑马如何?”
白以云不接他的话。
沉默许久,男人才开口解释道:“好了,别想了,你看看,为何高老爷升官升得如此之快?”
“到了京城后,贵妃又为何马不停蹄把他的义女送进南王府?我若是废了,便只剩下厉湛能继承皇位了。”
“这二人有心害我,一直躲不是办法的。”
看来有些母子不合。
白以云低声问道:“可是王爷喝了,不就正中他们下怀了?”
厉无妄好像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还学不学骑马?”
“学。”,反正木已成舟,她也没办法了。
只能接受这悲惨的命运,成为瘫子王爷的王妃。
她回去要问问戴鸢怎么照顾一个瘫子。
二人不再继续毒酒的话题。
厉无妄又控着马走了一段。
白以云微微向后侧头道:“王爷不下去吗?”
厉无妄语气充满疑惑:“下去干嘛?”
“王爷不下去,我怎么学骑马?”,一直都是厉无妄控马,她并没有机会亲手来。
厉无妄似乎不想下去:“不下去就学不了骑马吗?”
她不愿由着厉无妄来:“王爷不肯下去的话那便回府吧。”
厉无妄听了,也不出声,但是从下马的动作来看,他做出让步了。
背后突然一凉,似乎有些不习惯。
她在马上抓着缰绳,厉无妄在下面牵着马。
一段时间过去,白以云已不满足让马慢慢地走。
又或许是因为厉无妄在让她觉得应该不会出事。
她开始探索怎么样才能让马跑起来。
她扯了扯缰绳,没用。
又揪了揪马毛,还是没用。
她轻轻喊了声“驾”,马只是抖了抖耳朵。
她又轻轻踢了踢马肚。
这个法子好像有用,黑马走得快了些。
白以云脚上使了劲,再次用力朝马肚子踢去。
不知道是踢错地方了还是太用力了。
“嘶!”
马鸣骤起,响彻四方,惊得远方的鸟群向天上飞去。
黑马前蹄高高抬起,一个劲儿地闹腾,挣脱了厉无妄的控制,似乎想把白以云甩下去。
白以云并不知道怎么安抚受惊的马匹,只能牢牢抓住缰绳,不停叫喊:“啊!王爷!救命啊!马大哥!我错了!啊!”
黑马再一次跃起。
白以云的手已被缰绳磨得破了皮,这一次,再也坚持不住。
缰绳松了手,没了支点,身形再也稳不住,白以云脑中登时空白。
她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害怕,索性闭了眼。
黑暗中,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