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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听安冬助理说过,他刚出事的那段时间,安冬的精神状况特别不好。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还常常出现幻觉。他一直很自责,自责自己那天晚到了一步,只看到了纳兰德性被烧死后的惨状。他坚信自己只要早上那么一分钟,就可以阻止他的死亡发生。
“我说,安冬,”纳兰德性不刻意地说,“我们分手吧。”
“什么……”
“我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是说,彻底分手,彼此死心,好吗?”
“为什么?我还爱你,让你苦恼了吗?”
纳兰德性摇摇头,答非所问:“我下一个葬礼,你也不要来了。”见他困惑,忙补充说,“放心,你的葬礼我也不打算去。”反正你的葬礼我肯定是赶不上了。因为这一回我活不久。
“‘分手’是情侣用词。你不承认我们还在一起,我就不承认我们可以再次分手。”安冬哼声,“且受用着吧,现在你是大老板,我是你旗下的小艺人,我还要屁股后头跟你好些年呢。欢迎大老板随心所欲潜规则我。”
“……”纳兰德性拍拍他的肩膀,“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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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烬不在,日记副本就没法给他了。反倒是蒋太太,竟然真的把日记本烧给了蒋锋。也算有情有义。
仪式结束本来想早些走,因为并不打算在这葬礼上结党营私。不对,广结善缘。也不对,怎么说……反正,有的是人把每一次婚礼葬礼生日宴都当做结识圈内外权贵的交际场,这不仪式还没结束就开始互飞名片。
送别到这里,也算对得起交情。
结果刚一拄拐起身却被一个不大认识的男人迎上来握手。要不是看到随后跟来的卢俪,纳兰德性差点没认出来这个中年发福的老男人就是大悦现任二把手林之远,也就是不久前传出“出轨丑闻”的卢俪丈夫。
天哪,他微博上的图片敢说没有美颜过度?谁信!
“幸会。”纳兰德性对他“出轨”新闻耿耿于怀,觉得他一举一动一眼一笑都带着龌龊。尽管卢俪自己都澄清说那是谣言。所以只是点到为止地跟他握手,就转向卢俪寒暄。风潇在一边弯着腰专心逗狗。
“我家奇奇好像很喜欢你家助理先生啊。”卢俪看到不安分的龙追一下子乖巧下来,一个劲儿拿毛头蹭风潇的脸颊,实在有些惊奇。
“啊……对,可能他身上骚气比较重吧。”
卢俪听了微笑,林之远非常绅士地递上来一支烟,竟然是纳兰德性常抽的那种:“纳兰先生,什么时候有机会跟贵公司合作一部戏?”
“可以啊,卢姐姐定。”本来想推掉那支烟,可是手到了跟前就不知道怎么拒绝了,仿佛远远就已经闻到了尼古丁的香气,深深勾起身体里的烟瘾。于是接过了。
刚要放到嘴里点火,却被风潇拉走:“实在抱歉,我们纳兰老板晚上还有活动,先告辞了。”身后林之远一直似笑非笑目送他走远。
刚一离场风潇就夺了纳兰德性手里的烟,换上自备的:“别人给的东西不要乱吃。”
纳兰德性笑了:“知道了风阿姨。”
回到解放路差不多七点,新闻联播里和着饭香,街头巷尾华灯初上,到处都弥漫着尘世味道。曾以为这样安逸是每天的标配,现在才发现想拥有都有些奢侈。安冬又忙录制节目去了,王建刚开车买菜,就风潇和纳兰德性一前一后走在昏暗的回家路上。
“所以,告一段落了。现在该来谈谈我们的事情了。”纳兰德性停在门口,对着他背影说,“风骚,你是想先单独跟我聊聊,还是我们干脆叫建刚、老张、阿姒和莎莎一起来聊聊?”
最近因为蒋锋的事情好多问题都耽搁着没理,实在是不能再拖了:“首先,你从林安森那里偷了什么东西?”
风潇看看天色又看看表,打开房门却没有回答:“你先回去,换完衣服我就来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也好。”
目送他上楼,风潇又看了看表,一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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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力山大公墓豪华半山别墅区,蒋锋墓前,一个人影孤零零出现。晚风疾恶,冰霜骤降。
那人潦倒得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坟墓前花圈花篮刚刚被搬走,还留了一地的残花,被北方卷得纷纷扬扬,一样无家可归,飘零东西。
他站了很久,不哭不笑不说话,不近不远不敢走。直到手里电话响起,才吓一跳,看着屏幕震惊了好久,颤巍巍放到耳边:“喂……”
“阿烬……”
远处亭子墓顶,屈腿坐着一名黑衣银发人。身旁走过一缕魂。
“喂,你去哪?”黑衣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