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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溺地揉了揉余子瑶的头发，小呆瓜傻傻地笑了一下，仰着脸看着他没有说话。
何琳在旁边都看呆了，看看张纪凯又看看余子瑶，心想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
考试这两天张煜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两面派，在家里喜笑颜开自信满满，一踏出门口就摆着一副臭脸，谁看着都像欠他二百块钱似的，只有在余子瑶身边的时候会温和一些。何琳担惊受怕了两天，话不敢和他说几句，显然是有些怕他。
至于张纪凯这货就不用说了，完全看不懂脸色的憨批，天天在张煜面前显摆自己运气好，搞得张煜不止一次想把他套麻袋丢进黄杨河里。
第二天考完后张煜依旧是臭着脸和他们汇合，上午的英语没什么好说的，张煜从来没把希望寄托在这一科目上，理综则是化学物理生物的集合，化学生物他水平还可以，物理则是一团糟。
张煜憋了两天的火气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迫切地想找点茬来发泄一下。这不，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四个人刚出学校门口，第一个路口还没拐弯呢，就有两个看样子就是该溜子的少年向他们走了过来。
张煜因为心情不好，落后张纪凯和何琳差不多一个身位，余子瑶在他旁边乖巧地跟着，等到那俩人跟张纪凯对上话了才反应过来。
“你们是谁？”张纪凯往前一步，略微挡在何琳身前，虽然语气有点抖，但那副努力的样子真是滑稽得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张煜是吗？小子，我听说你在学校挺嚣张啊。”
张纪凯紧张地回头看了张煜一眼，后者耷拉着眼皮，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你，你们想干什么？”
张纪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虽然有些紧张，但他还是拼着保护发小，勇敢地挡在前面。
旁边的余子瑶紧张地攥紧了他的衣袖，这种小地方有不少辍学的学生，没书读也没到打工的年纪，天天在大街小巷惹些小麻烦，虽然烦不胜烦，但一般也不会太过火，毕竟这些人的胆量也很有限。
张煜啧了一声，安抚了一下小呆瓜，向前跨两步越过张纪凯，语气慵懒：“我就是张煜，找你父亲什么事？”
这里距离学校大门不算远，已经陆续有学生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带头那个个子较高地人在人群中看到了秦少仪，旁边还有一个长相标致的女生，知道自己发挥的时候到了，也没听清楚张煜说的什么，戏谑地道：“找的就是你，哼哼，你小子……”
话还没说完，旁边个子矮一点的连忙拉了他一下：“哥，他在骂你，他说他是咱爹。”
周围的同学不约而同地嘲笑起来，那高个这时才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拽张煜的领口，嘴里叫骂道：“臭小子，你找……死……嘶，小老板，怎么是你啊？”
说罢抽回伸到一半的手，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张煜斜着眼睛看了这俩兄弟一眼，他们就是在余老板店铺里帮忙收数的，哥哥叫张启胜，弟弟叫张启业，都是初中毕业辍学的主。
最近店里这两台弹珠机也给他们忙够呛，他们自然也知道眼前这个高中生也是幕后老板之一。至于余老板怎么和他们谈的薪酬张煜没有过问，但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俨然就已经有失职的嫌疑了。
“怎么，不是要收拾我吗？”
“哪能啊，”张启胜讪讪的掏出烟想递给张煜，被后者一瞪只好作罢，自己也不敢抽：“要知道是您我哪敢来骚扰。”
“哦？那要不是我，我朋友就得被你们欺负了？”张煜笑了一下：“你们好大的狗胆啊。”
“不敢不敢，”张启胜冷汗都下来了，“我们也是被人雇来的……”
不止张纪凯几人，周围围观的学生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特别是和陈蕊混在人群里的秦少仪，他隐隐有预感今天自己怕是要遭重。
“那我是不是不太好问是谁雇的你们，免得道上的说你们没信用？”
张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俩，虽然笑着，但那眼神阴恻恻的。弟弟张启业明显比较机灵，他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缩着脑袋的秦少仪，瞬间跳了起来，指着一个方向：
“是他，就是他！是他雇我们来的！”
张启胜反应慢了些，这时候也喊了起来：“对！还有旁边那个女生，说是小老板你的姘头，要让你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张煜心里暗骂，怎么可以用姘头这么粗鲁的词。
周围的视线立马朝着陈蕊和秦少仪的方向望去，感受到热烈的视线，陈蕊俏脸气得通红，她狠狠地瞪了秦少仪一眼，转身就要走。
而秦少仪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