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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裴青的的祖父出身于没落的世族,却天生好武。他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一身浴血保得先帝的性命,断了一条腿,却也封了穆国公。
祖母荆氏是武将之女,年轻的时候也曾经随夫出征,先帝夸奖“巾帼英雄”。
叶裴青的父亲叶正勤则是仰仗祖宗庇荫、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天道宠儿。
他少时也曾跟随父亲上过战场,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将,却隐没在父亲的光环下,有惊无险,不曾经过大风大浪。
尽管如此,先帝临终时,还是将掌握京城兵权的上将军一职给了他。
过了十年,老穆国公过世了,叶正勤世袭爵位,官职却没有卸下。
如今皇帝身体不好,太子、皇后、云妃和朝中各大势力蠢蠢欲动,穆国公手握兵权,他要偏向哪一方就显得极其重要了。
朝中人人都在急,却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同穆国公拉关系,唯恐落下结党营私的罪名。
穆国公自己也没弄明白皇帝到底打了什么主意。太子十八岁,亲生母亲吴皇后十年前就死了,宫里没人帮他说好话,全仗着娘家的势力才能活到如今。
当今的齐皇后是原来的丽妃,生有一个十六岁的儿子,这些年来她为让这儿子成为储君操碎了心,却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至于云妃,作为这几年来皇帝宠极一时的妃子,她自然没能让人失望,天天抱着五岁大的儿子在皇帝跟前转悠,皇帝笑称他“性情与寡人有几分相似”。
皇帝喜欢哪个儿子倒是十分明显,但最终继位的是哪个却难说。
朝廷里最紧张的就是太子、皇后和云妃的亲戚们。别人还可以挑主子,他们倒是完全没得选,只有一条路走到黑。
这些,对于叶裴青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
至少他前一生是这么认为的。
这一世重生,叶裴青却已经明白了。到底自己为什么会家破人亡,为什么会锒铛入狱,全都早就在暗中酝酿着,只等时机一到,便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去看看自己生病的祖母。
荆老夫人的房间里站了一大堆丫环婆子,穆国府家眷里重要的人物全都济济一堂。因十三和叶裴青都是男的,众人只吃吃地笑,并不多话,也并不敢十分亲近。
十三心想这倒也方便了,一一见过族中的长辈,客套一番。
虽然有新人进府,却也同时出了人命。众人都不敢穿得太新鲜,脸上只着淡妆。一个妇人穿了一身朴素的深蓝,款款大方,样貌端庄,叫人一看难忘。
十三认得,这穿着朴素之人,便是府里掌管中馈的池夫人。
且说这池夫人是个侧夫人,为什么能掌握穆国府的中馈?
原来这叶裴青的生母是皇室宗女,死后穆国公为表敬重,一直没有再娶正室。但是就算没了嫡夫人,这国公府大大小小的事总要有人管吧?池夫人在这嫡夫人过世时便负责丧事,打理得井井有条,颇有才能。她为穆国公孕有一子,父亲池之寓这些年来的官又越做越大,池夫人与有荣焉,穆国公也慢慢有了升她为正室的念头。
接下来,以池夫人为首,众人将十三的相貌从头到尾恭维了一番,只不过他是男人,众人也不敢说得太过,最后却又扯到赶快生孩子身上。
十三实在不明白他现在应该是什么表情。怎么生孩子?从哪里生,胃里生么?
叶裴青仍然在笑着,十三却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
终于,荆老夫人笑着说:“抱孙子倒是不急,他们刚在一起,不急着纳妾。我就想裴青能过上舒坦日子。”
池夫人一看老太太乏了,忙说:“昨日那件事还没处理,老太太先同孙媳妇说话,我们先去了。”
老太太笑着摆摆手,众人连忙纷纷退下散了。
房中只剩下几个贴身服侍的丫环,荆老夫人笑着朝十三招了招手:“过来。”
老太太今年六十几,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几个月来竟然开始偶尔吐血。
太医私下告诉穆国公,老太太只怕胃里得了病,时日不久了。
府里乌烟瘴气,祖母心疼叶裴青。她最想看到的,是有个对他知疼着热,还能在各方面帮得了他的贤内助。
终于,叶裴青的老婆进门了。
荆老夫人骨瘦如柴的手紧紧抓着梅郁:“昨天喜宴上看不清楚,让我好好瞧瞧。”
十三第一次被老人这么拉着从头到尾地瞧,只好直直地站着。
她上下打量了半天,嘴角带笑:“这梅尚书家的二公子真是眉清目秀。”
十三只好说:“老太太过奖。”
荆老夫人爱不释手地摸着,似乎有无限怀念:“裴青的爷爷和你的爷爷当年最是要好,早就想结亲。结果两边都只生儿子,不生女儿,最后就说笑着,没女儿嫁儿子一样,就把你给嫁过来了,想不到竟然是个天姿国色——真是姻缘天定。”
十三郁闷地说不出话来。
荆老夫人对身边的丫环玉溪说:“去把那一个红木盒子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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