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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持点头：“是的。”
恒娘忍不住蹙眉，有一种把人赶出去的冲动。
“你应该知道，收取了执念她的确会醒，但她也会忘记与执念相关的记忆。这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云持感觉到了恒娘的不快，无奈道：“你先听我说说我和我妻子的故事吧。”
恒娘犹豫了一下，念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到底是勉强点点头同意了。
云持站起来，走到躺在藤椅上的他妻子面前，温柔道：“她叫珍珠。是蚌族的公主。”
恒娘愣了一下：“蚌族的公主？如果没记错，你以前和我说过，你之所以会到角斗场就是因为被蚌族老祖宗算计了。”
云持的脸上闪过痛苦之色，什么都不用说，恒娘就都明白了。
离开角斗场后，云持去了很多地方。有一次，他路过渭水，在河滩上遇到了一只搁浅的小河蚌精。云持一眼就看出这小河蚌精不简单。她虽然只有上半身化形成功，但她脖子上的珍珠却让云持无比熟悉。那是他曾经仇人的东西。
千年已过，云持本来对报仇没什么兴趣，但在看到不知所措坐在原地的珍珠时，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
“姑娘，你没事吧？”云持收敛了全身妖气，走过去状似关心的问。
珍珠被困在原地急的都要哭了。她今天偷偷跑出来，顺着渭水一路往下游，但没想到在这儿搁浅了。如果晚上她还不能回去，她一定会连上半身的人形都维持不住的。到时候她万一被人类当做普通河蚌抓走吃掉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云持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这可把珍珠吓得不轻，她可还是河蚌的样子呢。
见小丫头拼命想藏起下半身，云持不由感到好笑。他装作才看到珍珠的下半身一样，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你你，你不是人。”他指着珍珠一脸惊恐道。
珍珠见自己吓到了人，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云持站在原地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其实心里乐坏了。多少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他倒要看看这个仇人的后代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