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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骨骼好像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噼啪”之声,通天抱过来的力道之大,甚至令如今兼修体修一道的玉微也差点受不住。感受着身上传来的闷痛,玉微险些以为通天是想勒死自己。
不过好在,通天这过分的热情也就是持续了一瞬间,在下一刻通天就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突然松开了紧紧抱住玉微的双臂,顺带着还仿佛躲避什么一般疾步向后退了两丈远。
“通天,十万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轻轻揉了揉手臂上的痛处,玉微不由得轻颦了一下眉头,而后习惯性地轻斥了一句。
在抱住兄长的那一瞬间,通天几乎有种将他揉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永生永世也不与自己分离的冲动。可是,这种冲动在他感受到了自己怀中神祇身躯的僵硬之时,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令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臂向后退去——他差点忘了,他的兄长还不知道他的爱慕。
被自己同源而出的兄弟爱慕……他那一向清傲严肃的兄长,若是知道了他的心思,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在松开了玉微之时,一向直爽的通天甚至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兄长解释这个似乎热情过了头的拥抱。
然而,通天的苦恼并未延续太久。在下一刻,他就听到了自家兄长的轻声叱喝。在玉微下意识的训斥出口之后,一种熟悉的感觉瞬间笼罩了通天。他轻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将自己投注在兄长脸上那过分火辣的目光抽回来,退后一步再不看玉微一眼。
是的,这应该是通天见到玉微的“正常”反应,这才是他们之间应有的相处模式——但是为什么,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爱慕二哥的事情捅出来的通天,却在他与兄长之间恢复“正常”气氛后感到了一阵无法忽视的失落?
“兄长。”眼见自家小弟露出那令他万分熟悉的别扭模样,玉微有些无奈地轻摇了下头,而后侧身向站在一边缄口不语的老子轻轻颔首,行礼唤了一声。
“回来了。”虽然表面上没有分毫色变,但老子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中却着实流露出浅浅的温情。看着向他行礼的二弟,老子没有多说什么,但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回来了”,却令玉微心中微暖。
只是,这份暖意并未维持多久,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三清兄弟重逢的天机子就淡淡地开口提醒他们,鸿钧在楚梵宫中等待玉微觐见。
师命难违,面对鸿钧的召见,三清就算再想与自己十多万年未曾见到的兄弟叙话,也不得不妥协听令。
看着玉微随天机子离开,通天倒还只是单纯地为不能继续与自家二哥相处而暗自不快。老子的目光中,却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疑惑与忌惮——鸿钧召见玉微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竟然连给他们叙个话的时间都不留,就算是用鸿钧担忧弟子的理由也说不通,因为如果是那样,鸿钧没必要只单独叫玉微一个。
除非……鸿钧是想向他的弟弟交代或者问询一些,不能让他们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里,老子面上仍旧是一张冷脸,而拢在袖中的手指却用力攥了起来。本来他们兄弟对拜在鸿钧门下的事情,就只有通天一个没意见,玉微不必说,老子虽然面上不吭声,但私下里对这个从天而降的便宜师尊心下还是多少有点忌惮的。
特别是这些年来,鸿钧似有意似无意对他透露出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愿,他们兄弟当年拜师的选择没有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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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渺渺,与玉微清越嗓音的轻声述说掺杂在一起,倒也算是一曲不错的交响乐。
玉微刚一进楚梵宫的殿门,鸿钧就以检查二徒弟魂曲修炼进度为由,要求玉微奏曲。在玉微照做之后不久,鸿钧又冷不防地要玉微解释他为何十几万年音讯全无。
早已想到鸿钧不可能什么都不问的玉微早已私下里想了一套说辞应付鸿钧,是以此时他分外顺从地开口将自己想好地说辞讲了出来,抚琴的双手指法有度、分毫不乱。
“这么说,你只是碰了碰那块晶石,至于之后你为什么会昏迷,你自己也不知道?”修长的手指轻按桌面,在听到玉微提到自己一碰那块暗蕴蓝芒的金色晶石就倒地不起的时候,一直在仔细聆听玉微琴曲的鸿钧终于睁开了双眼,将自己的目光转向自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