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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
如美人目光原本粘在那上好的砚台上面，察觉到郑修仪面上隐秘的着急，心中一动，把目光转移到桌案的宣纸上面。
“等一下。”
郑修仪眉毛一跳，对着宫女呵斥道:“做什么磨磨蹭蹭的，站在这里碍事，赶紧都拿下去再分拣，真是惯的！”
宫女瑟缩一下，手中的动作加快，偏偏这时候如美人伸出手拿了一张纸。
如美人把宣纸放在自己的鼻尖，轻轻动了动小巧的鼻子，突然笑道:“这墨的味道还新着呢。”
说着如美人仔细看了看宣纸上面的墨痕。
“姐姐，这经书该不会是昨儿夜里抄写的吧？这墨痕的颜色深浅可不像是放久了的。”
常年接触笔墨，很容易就能够从墨痕的颜色来辨别这墨痕写了几日。
当然若是写的久远那是看不出来了。
可巧，郑修仪桌案上面的这摊纸就在如美人能够看出来的范围之内。
“妹妹可真是心细。”郑修仪并没有直接的否认如美人的话，她嘴角的笑容挂在脸上显得有些冰冷，不如方才的亲热。
“但这可不是昨儿夜里头写的，毕竟，昨夜陛下歇在姐姐这里头。”说到这里郑修仪仿佛想到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脸上浮现一抹羞红。
她垂首笑了一下。
如美人看见了就觉得心情不太好，眼里嫉妒一闪而过。
毕竟这宫中女人甚多，可陛下就这么一个，粥少僧多，一碗水端平哪里那么容易。
有人得宠，自然有人被冷落。
郑修仪仿佛没有注意到如美人变化的神色，自顾自的说着，“就是身边的宫人手艺不好，研磨添的水不太合适，所以这墨痕看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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