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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就不要调笑小泽了,哈哈哈,我们快进去吧。”邱教授趴着李泽的肩膀,轻轻捏了捏。
李泽疑惑的望了他一眼,却见老邱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心里愣了愣,这眼神几个意思啊?难道作协内部还有斗争不成?
这时,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伸手挡住了去路:“留步,留步。”
李泽疑惑的看着他。
中年男人却说:“要进山庄,还需得应景作一首七绝开门诗才行。呵呵呵。”
李泽惊愕的张大嘴巴,不会吧?搞的这么高大上啊?不是作协么?怎么还作诗?作协不是作家协会么,又不是诗人协会。
中年男人看出了李泽的疑惑,笑眯眯的指了指跟前的十数人:“小朋友,是要作诗的,这是每十年一次作协盛会的惯例。你看他们,这都是还没作出来的,要不这门外怎么可能站这么多人啊?哈哈哈。”
门外刚才还在对李泽品头论足的十数人闻言,脸色齐齐的一红,然后各自背着手转头四顾,假装没听见。
邱教授这时哈哈大笑了一声:“两座青山夹缝中,一汪深潭哪里游。十丈白绫牵口鼻,天蓝水绿我擒龙。”
场面一静,顿时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那中年男人脸色一正:“邱老师,好诗,好诗啊,您请进。”
李泽也暗自点头,老邱的文学素养真不是盖的,这诗作的可真是霸道。他将这龙潭比作一条游龙,将那条瀑布比作一条上吊的白绫,说是白绫拴住了游龙的口鼻,他是来捉龙的。
邱教授笑了笑:“小泽,我在里边等你,你可得进来啊,要不然可就丢人咯。哈哈哈。”
张武伸出一张蒲扇大的手,狠狠的拍了拍李泽的肩膀:“我看好你。”
走到中年人跟前,颇为霸道的说:“让路。”
中年人不敢阻拦,连忙闪到了一旁,张武刚才等邱教授的间隙,已经做过诗了。
两名老家伙走了,门外的十数人却愁眉苦脸了起来,七绝呀,这尼玛还要应景,怎么做呢?哎呀,得快点想啊,不然时间越长就越完蛋,灵感就被别人用光了。再说了,留在后边的人脸上也不好看呐。
而这时,李泽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咳咳,那么小子我也来作上一首吧。”
众人的脑袋齐刷刷的看向了他,大多数人的眼神里都有些讥讽之色,你知道什么是七绝么?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你就说你做出来了?我们都还不敢说话呢,你倒是先开口了?
中年人也笑了笑,说:“念来听听。”
李泽看了看龙潭山庄的地势,两座青山的山坳里,一汪龙潭镶嵌其中。龙潭的上方,是一条大瀑布,山清水秀,鸟兽齐鸣。
略微沉思片刻,正要念呢,可一个声音却打断道:
“呵呵,年轻人还是要谦虚一点的,到了我这个年纪你才知道,考个状元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是再等等吧,再等几位作几首诗,懂得了什么是七绝,你再好好想想该怎么把门叫开。”
李泽转过头去,却见是一个满头白发,却生的尖嘴猴腮的老人家。心里暗自摇头,倚老卖老,被挡在门外了还在说教?
李泽笑了一声:“老先生,那什么是七绝呢?你教我啊,要不你先来作一首诗让我听听?”
那尖嘴猴腮的老头闻言一滞,脸皮抽了抽,呐呐的道:
“我就快想到最后一句了,你不妨再等等。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谦虚点,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还是能教给你一些东西的。七绝的意境要对,还要应景,这可谓是很难的一点了,难道以你的年龄和知识积累,能超过我们这些人么?我们都还没做出来呢,你着什么急呀。是不是啊,状元郎?”
李泽笑了笑,转而朗诵道:
“千岩万壑不辞劳,远看方知出处高。”
说着,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那些人,笑道:“溪涧岂能留得住?终归大海做波涛。”
念完一首诗,李泽哈哈大笑着走了进去:“有志不在年高!”
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人,不会吧?他真的作的出来?
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头,一张鸡皮老脸憋成了酱紫色。羞得无地自容,他听得出来,这首诗的潜在意思是讽刺自己——狗眼看人低。
看着李泽的背影远去,一个女人呐呐道:“好诗,好诗。”
尖嘴猴腮的老头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女人连忙闭嘴,将头转向了别处。
可是守门的中年人却不理会这一套,大笑了起来:“有志不在年高,好诗,说得好。只字不提瀑布,可却形象生动的描述出了瀑布,好一个终归大海做波涛。”
老头又狠狠的瞪了瞪他,可是中年人却全当没看见,犹自在那嘀咕着,细细的品读这首诗。越加品读,他就越加感觉这诗很有韵味,很有内涵。再加上他最后那句‘有志不在年高’居然能让自己一身热血沸腾。
平心而论,他觉得这首诗比邱教授那首狂诗要好很多,可却没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