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心甘若饴),接着再看更方便。
宁迟面上露了笑,坐在了梅渝川对面,梅渝川不满的看过来,宁迟偏头对外头喊道:“去梅大人的宅子。”
宁迟说完也没看梅渝川,他拽着衣襟扯了两下,他一贯怕热,许是觉着没用,便摸出折扇来展开,又扇了两下。
梅渝川在这中间一直瞧着宁迟,他瞧见汗珠顺着宁迟白皙的脖颈滚进衣里,最终落到那紧挨着脖颈的锁骨,马车一晃便留在了颈窝上,而后再任由那马车怎么晃,也晃不掉这颗引诱人的汗珠。
梅渝川的呼吸顿时粗重了一瞬,宁迟敏锐地察觉到,扇子停了。
宁迟本就微仰着头,眼下目光就着这个姿势瞥过来,朱艳的薄唇勾起了笑,那模样怎么瞧着都像是轻蔑,落在梅渝川眼中却成了挑逗。
他在这逼仄的马车中,仅用了一个悄无声息的笑,便让梅渝川烈火焚身。
梅渝川俯身过来,宁迟却“唰”的收了折扇,抵在梅渝川的肩上,轻道:“梅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梅渝川一手捏住宁迟的下巴,他被宁迟的这句耍赖勾的火大,道:“宁大人勾着我又不肯给,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梅渝川这话说完,宁迟抬起折扇朝梅渝川的手打了下去,力道极轻,连痒都没有。
宁迟道:“不给又如何?”
梅渝川咬牙笑了笑,接了一句,“你不给,咱们就霸王硬上弓啊。”
宁迟一惊,抬手拽紧了自己的衣领,服软道:“我一个刚上任的户部侍郎,明日尚且不知如何应对那林颂年,梅大人行行好,今日且饶了我。”
宁迟说着往梅渝川的怀里凑了凑,嘴上说着“饶了我”,动作却不像是要讨饶的模样。
梅渝川捧住他的脸,仔细端详,宁迟眸中水光潋滟,泫然欲泣。
这人惯会做戏,了解的深了才能清楚,这张圣人皮下藏着个薄情鬼。
梅渝川轻飘飘道:“宁大人接着装。”
这声音带着股狠劲,却没了迫切的欲望,宁迟见好便收,下一瞬便弯了眉眼。
他连一句谢也没说,笑容中隐隐露出嚣张,梅渝川却为他这个模样着迷。
梅渝川坐在宁迟身边,想起宁迟适才的话,梅渝川正色道:“担心林颂年什么?”
宁迟甩扇子的手一顿,往边上躲了躲,但他方一动,就被梅渝川拽着腰带拖了回来。
少顷,宁迟道:“托词,怕您真的就地办了下官。”
梅渝川这下真真被气笑了,隔了几息,驾马的车夫听见里边另一位大人的声音。
“家中事急,劳烦您赶路快些。”
车夫虽不知怎么突然事急,却也依言加了速。
-
傍晚,戚负雪去时没被沈翎玉抱下车,回来时却还上了这一遭。
灵津守在这个时辰为戚负雪请脉,一见沈翎玉抱着人进门,立马迎了上去。
“公子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沈翎玉顿了顿,将戚负雪安置在床上,道:“醉了。”
灵津一愣,险些没反应过来,她平息掉隐隐涌上来的情绪,道:“殿下,您出门前属下嘱咐过您,公子不能喝太多酒。”
沈翎玉点了点头,道:“是,喝的不多。”
灵津看着她,眼里写着“您看我信吗”。
沈翎玉一时汗颜,她憋了半晌,憋出一句,“真的不多。”
灵津道:“殿下,有没有人同您说过,不要对医者说谎?”
沈翎玉干笑一声,坐在了床边,戚负雪的手便缠了上来,嘴里还说着听不清的醉话。
灵津正要再问,便听沈翎玉道:“两口,喝了两口,就这样了。”
灵津矗立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了个外焦里嫩,她恨不能收回方才的话,毕竟两口酒醉的人,不知情的沈翎玉的确拦不下。
绛河的到来打破了屋内的尴尬,她端着醒酒汤,交到沈翎玉的手上,而后领着灵津退下。
绛河没有询问灵津要不要开药,大约是因为两口酒就醉倒的人,一碗醒酒汤便够了。
沈翎玉将戚负雪扶起来,戚负雪睁开眼,眼神呆滞,显然还没有清醒。
他一直拽着沈翎玉的胳膊不松开,沈翎玉只得连道了几声“不走”,这才哄得戚负雪松了手。
戚负雪被这两口酒醉得狠了,从傍晚一直睡到隔天沈翎玉要去上朝的时辰。
沈翎玉便唤来临池盯着些,自己去了前厅用膳。
绛河替沈翎玉整理朝服时,听见外头再度炸响起一道轰鸣雷声,雨下的倾盆,顺着房檐淌下来几乎要汇成薄薄的一层瀑布。
沈翎玉拿了伞道:“你今日留着吧,外头雨太大了,不用陪我去等。”
绛河应了,道:“盛京几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雨,殿下灌了姜汤带过去,这雨一过容易生病,可别挨上了。”
“成,今日让厨子盯着煮,重华宫里的姜汤管够,洒扫采买的差事可以放一放,你们也别冻着了。”
沈翎玉说完便撑伞迈进雨中,雨下的太大,院子里起了雾,几步之后,便瞧不见沈翎玉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