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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有是个十分遵医嘱的人,太医说三到五日一次房事,他不知究竟是该三日还是五日,便折中为四日。事前翻翻书本,事中小心翼翼,事后嘘寒问暖。过得三四回,自觉有了不少心得,譬如租回来的那种水准的书,他自己就可编一本。
于是没到一月便把书还了回去,老板问他,他说挺好。老板又推荐起其他,说之前是入门,现在该学些更厉害的。程有谢过老板,又颇憨厚地摆手推辞。上回是情非得已,男子汉大丈夫,怎能以看春宫为乐?
程有近来心情不错,景澜却相反。两人行房后又过了二十日,助孕的药也喝着,可腹中还是没动静,他心中抓挠得厉害。一边又不断告诫自己耐心,这种事越着急越求不得。
这日回府,听管家说薛沐风似乎心情不妥,已在听香小园中耍剑耍了一个时辰,害得下人们都要绕道。景澜前去一看,果不其然,那肃杀的剑气,真比前两日的倒春寒还厉害。
可有一个人没绕道,就站在一旁,眼睛瞪着嘴张着,时而出声喝彩。
“你喜欢?”
不怪景澜突然出现,而是程有太入迷了,这一声将他吓了一跳。
“啊?哦。你回来了。嘿嘿,”程有挠挠头,“薛兄弟真厉害。”
那赞叹的神色充满了向往,景澜自是知道他的心思,“你也想学武?”
程有立刻点头,继而有些失望,“可武艺需自小磨练,我都快三十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景澜笑眼一弯,“你在府中不是总觉得无所事事吗?”
程有脸色微红,“我……上次你让我管事,我已经开始跟管家和账房学了。”
“你只从大处着手,小处还需底下的人负责,你定期查看,叫他们来问话便可。其余时间,”景澜皱眉想了想,“跟着沐风练武吧。”
薛沐风听到与自己有关的,终于停止舞剑,有些疑惑地看着景澜。
“沐风,你可愿教阿有练武?”
薛沐风愣了一下,“主人吩咐,自当遵从。”
“那好。”景澜一脸认真,“学武之时,你为师,他为徒,你当严格教导。”
“是。”
景澜扭头看向程有,“阿有觉得如何?”
程有喜出望外,“好!只要、只要薛兄弟,不,薛师父不嫌我愚笨,我一定好好学!”
薛沐风蹙眉,“如今才开始练武,恐怕会辛苦些,难些。”
“我不怕!”程有立刻表明心志,“我会尽最大的努力!”
薛沐风点头,“明日四更我在此等候。”
景澜点头,等薛沐风走了才说:“给他找点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你也能学武,一举两得。”
程有疑道:“胡思乱想?”
“嗯。他有心事,又是这样的性格,得慢慢调解。”扭头看向程有,“明日需比师父早到才好。”
程有信服地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着急地拉着景澜到园中石桌边。景澜眼前一亮,桌上摆满了茅草编成的小动物,兔子、小狗、小鸡、螳螂、水蛇、蜻蜓……个个栩栩如生,姿态可爱。
程有不好意思地说:“我编的,你喜欢吗?”
“给我的?”景澜一惊。
程有点点头,“给你,也给孩子。小孩子都喜欢这个。”
“可是孩子还……”
“不碍事,小孩子的玩物可多了,从现在开始准备尚且来不及呢。”程有老实地说,“我想,等孩子出世,你会教他读书,教他道理,我什么都不懂,就陪着他玩。我小时候,有阵子邻居家就是卖这个的,一文钱俩,我十分喜欢,但家里穷,不能买。邻家的小孩故意拿着这些在我面前炫耀,气我,但我不生气,上山找草自己编,编了一夜就会了。我也拿去卖,比他们卖得好,嘿嘿。”
程有讲起童年的经历,非常骄傲,景澜却听得心酸。
尤其他对孩子的付出,让他震动。
可那明明是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是自己在作孽。
“你怎么了?”程有见景澜不说话,以为他又难受了。
“我……”景澜心中起伏不定,他不能欺骗这个人了,“阿有,其实我……”
“主人。”
真相脱口而出的瞬间,薛沐风突然出现,景澜一怔,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主人,有事。”
简略的措辞,沉稳的语气,薛沐风的有事就是有要事。
程有道:“行波,你还好吧?”
景澜点点头。
“那你去忙,我再编一会儿,然后去管家那问问本月的支出。”
“好。”景澜恢复镇定,幸得方才悬崖勒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至少,要再等一个月。若一个月后还是如此,便是老天都不肯原谅他了。
回到书房,一看书案上两个信封的样式,景澜心中一提,立刻拆开。
第一封,乃子褚真人对建平帝求嗣之事的答复:夏王孙,由己出。立西南,无所往。日中升,嗣方成。景澜微一思索这十二个字便明白了,接着,更大的震惊与为难将他席卷。
而他的为难,很快在第二封信中找到了答案。
那是给他的私信,写道:为师但顺天命,朝中际会,全赖吾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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