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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苕清已是近午时了,找了家酒肆三人开始打尖吃饭了。正吃着饭的时候,酒肆里走进一伙人。酒保看见来人满脸堆笑的迎了过去道:“吕二爷,今日打算吃点什么啊?”
来人为首被称为吕二爷的喝道:“你聒噪什么,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便是,二爷又不会短了你的银子。”说完带着那帮酒肉朋友坐在了店角的一张桌子上。
上官嫣然用手轻轻戳了戳陈梦生小声说道:“那个穿黑褂袄侧身坐的就是关帝庙的监寺广远和尚。”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陈梦生朝着项啸天暗使一个眼神,三人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陈梦生知道广远和尚俗家名字叫吕荣敖,却不知道他还是个二爷。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吕荣敖头上已长出了浓密的头发,要不是上官嫣然熟识关帝庙的和尚,断难会认出此人以前会是个和尚。
吕荣敖与那三四人猜拳行令,吆五喝六之声音惊动了酒肆四座。但是却无人敢吱声,食客们都是纷纷付了钱匆匆离去。
吕荣敖那桌酒吃了一个多时辰,才各自散去。吕荣敖拍出了十两银子,腼着肚子脚步踉跄的出了酒肆。陈梦生三人就一直跟着他,穿街过巷走到了间青石大瓦房门前。吕荣敖喷着酒气拿脚踹着门,不一会的功夫门被三十岁左右浓妆艳抺的女人打开了。
“你个死鬼又灌黄汤了,快回屋挺尸去。”女人说着一口的平阳话拽着吕荣敖进了屋,正要想关门却不想那门被一个黑壮汉子用手撑开,那女人猝不及防撞在了吕荣敖的身上,两个人顿时被跌倒在地。女人坐在地上泼口大骂:“阿弥陀佛,平日间只有我们去抢人家,今日怎么会有人来抢我家啊……”被女人压在身子下面的吕荣敖摔倒后酒醒了大半,推开身上的女人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怒视着进门的三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家?”
陈梦生不紧不慢的回身关上门,看着吕荣敖道:“广远监寺许久不见,別来无恙吧?”
吕荣敖一听来人直呼自己为广远,知道来者不善从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刀定睛观瞧这三人,才发现了上官嫣然在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身后。
“原来是你这臭丫头坏我好事,今日定留不得你们。”吕荣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
身高九尺开外的项啸天哈哈大笑道:“来,那我就陪你玩玩。”说罢从腰间也掏出了短刀,刀在手舞出了一团密不透水的刀花。寒光森森直迷人眼,刀影重重晃人心魄。吕荣敖明白今天是遇上了硬茬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提刀大喝一声,对着项啸天身后的上官嫣然当胸便刺。说那迟那时快,项啸天一抬脚正踢中吕荣敖的手腕。短刀冲天而起,还没落地已经被项啸天接着手里,双刀在手直逼吕荣敖而去……
地上的女人见势不妙,高声大喊:“来人啊,抢……”话还没喊完就被项啸天后脚跟反踢心窝了,那女人一声闷哼又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吕荣敖扑通一声给跪在了地上道:“几位好汉爷,吕二平素与你们是无怨无仇,不知道是为了何事与好汗结下了梁子?”吕荣敖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在暗暗打量着自己打不过那大汉,门口堵着的黑汉子虽然是没有动手可那气势稳如泰山一般,那是比大汉更厉害的角色。自己唯有伺机而逃,但是地上昏倒的婆娘知道自己的事情太多了,留下她就会成了祸害……
就在吕荣敖暗自盘算的时候却听到黑汉子一声炸雷般的大喝:“一年之前关帝庙中六条人命皆丧你手,给我从实招来。”
“这……,这……我不……知道。”吕荣敖头上的白毛汗是漱漱而下,低着头两眼珠是滴溜乱转。
项啸天收刀暴喝道:“自己杀了人还会忘记不成?”
“是,是,是。我说,我说。可是我的人现在还躺在地上啊,这天寒地冻的请好汗爷容我将她扶回屋再说吧。”
上官嫣然也道:“师兄,这么冷的天久卧成病啊。”陈梦生见师妹都如此说了,就叫过项啸天让吕荣敖起来。
吕荣敖慢慢的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地上女人走去。陈梦生等人却不会想到就在这屋中便有一条吕荣敖挖的地道,地道口就藏在地上女人三尺后的地方……
吕荣敖渐渐的靠近了那女人,突然右脚一扭从靴底伸出了一把近尺长的尖刀。脚踢女人胸口,那女人连哼都没哼声便做了枉死刀下鬼。
吕荣敖一招得手,纵身而起拉开墙上的一道暗格,露出了地道口刚要跃下,身子一阵剧痛,低头看发现自己的半截身子已经落在地道中,还有的半截身子在往后倒下,瞥眼看到那黑汉子手里有惊雷闪动……
上官嫣然急忙跑到那女人身边,探鼻息摸心跳。陈梦生道:“师妹,你别再忙了。此女人魂魄已出窍绝难救回了,这个女人魂魄之上有黑气滚滚,定不是良善之人。待我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