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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师兄谬赞了。只是因为嫣然在丹鼎派中有幸见爹得过此花,顾而知晓。这紫色曼陀罗产于西域之地,喜暖恶寒花香馥郁其花萼中结有黑子。若是放在人居之处,闻花香轻者产生幻觉昏昏欲睡,重者五感皆失就似行尸走肉一般。如果用花萼中的三五枚黑子让人服下,便能把人毒死于无形之中。”
江猛咋舌道:“这花竟是如此的霸道,那中毒可有解药?”
上官嫣然为难的说道:“要是误吃花萼中黑子,无药可解。若是只是被花香中毒深者可用…可用万金桶内的人中黄解之。”
项啸天闻言大窘道:“好险,好险。若是中花毒深了,那我不是要去吃屎了啊?!!”
上官嫣然道:“听爹说紫色曼陀罗花需用人血来浇灌,所以我爹把那花放入丹炉中烧了。”
项啸天想了会道:“莫非那个花匠发现了什么才会被那庞德所害吧?”
江猛一拍大腿道:“项兄说的有理,扬州府中闹的那些个命案也定是这恶人所为。我这就回去禀报朱大人,点派兵丁捉了庞德恶厮。”说完江猛就心急火燎的往外赶。
“江大哥,等等。我在知府朱大人那里查阅的案卷中发现那四十多人之中并无关联,不象是庞德所为……”
陈梦生起身道:“大哥,师妹现在多说亦无实据。待到明日一早我们去曲江查过尤水宝后,再作道理吧。”
翌日清晨,江猛驾车带着陈梦生三人出了扬州府西门直奔曲江而去,守城兵士见着是江猛出城也无人敢阻。车行至曲江已经是过了午时,找到尤福田的家。陈梦生轻叩木门,有位老妪过来开门问道:“几位找谁?”
“大婶,请问尤福田可是住在这里?”
老妪回头朝屋里喊道:“老头子,有人找你。”开了门迎进了陈梦生四人。
屋里走出了一个佝腰偻背的老汉道:“你们找我有何事?”
江猛上前拱手道:“在下扬州府守城将军江猛,这次造访是为了一年之前令郎被害之事。”
老妪过来掺扶着尤老汉,尤老汉长叹了一声道:“都是我家水宝命薄无福,好端端的在庞府为花匠说没就没了……”老妪更是泪眼婆娑。
“都上屋里说话吧,外面天寒地冻的,几位请。”
陈梦生等人进了屋,这屋里家什倒也是齐全。尤老汉招呼着众人坐下,吩咐了老伴去炒些菜来请人吃饭。
陈梦生问道:“尤老伯,那尤水宝猝死花房之中可是你第一个发现?当时他可有何异相吗?”
“去年初秋,我儿水宝在花房之中确是我先发现的。身上也没伤没破的,人就这样给没了……”
上官嫣然从袖里掏出了绣帕问道:“尤大伯可曾见过此花?”
尤福田细细看了上官嫣然手里拿着的紫色曼陀罗花,摇头道:“我从未见过姑娘手里的花啊。”
项啸天急道:“你可要看清楚啊,没准这花和儿子之死有重大的关系啊。”
尤福田见几人面似沉水,也不敢大意再仔细看了那花仍然是摇头道:“小老儿从庞太老爷那辈起就在庞家做花匠了,这近五十多年间是好像是从没看见过这花。”
陈梦生思索了一会道:“尤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庞府?”
“我儿死后一个多月,庞老爷念我们老来丧子给了些银子和这间屋子让我们在此安享晚年了。”
说话之间,老妪托着木盘走了过来,盘中是一碟炒鸡蛋和一碗青菜四大碗的糙米饮。虽然是粗茶淡饭可色香味俱全,鸡蛋黄嫩青菜碧绿令人食欲大开。
老妪搓着手道:“几位远道而来,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大家,还请客人多多海涵。”
尤福田道:“我这老婆子当年也是准府中的第一掌勺冯引娣,我家丫头就随她娘烧得一手好菜,现在就在瘦西湖画舫中给人当厨娘。”
“什么?画舫?师兄,我想我明白了扬州府四十多人命案的关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