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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着那京兆府邢明家的小公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依旧低眉敛目躬身略低了身子回道:“奴才邢敏,家父京兆府尹邢明。”
谦逊懂礼,行举有度,比着那陆真毫不逊色、
我看着也很是喜欢,当下便对福生道:“你去安排此事。”
福生看了看那邢敏,应声道:“是。”
福生带着邢敏与陆真前去安排,而我则领着惜之的小手,向朝霞殿慢步走去。
路上我问惜之道:“惜之为什么要选邢敏留下呢?”
惜之听我问起,粉红的小脸咧嘴一笑,露出嘴里那不是很齐整的一口小白牙说道:“第一个人,应对突发问题怔愣不知,最后只知趋炎附势,胡乱应承,毫无主见。”
我听这些话从两岁的惜之嘴里说出来,真不知该做何感想。
一旁随行的一静听了亦是惊讶的问道:“小世子这些话都是听谁学的?”
惜之如今年岁还小,亦不曾请教习师傅,整理日也不过都是乳母带着玩闹。
惜之不以为意的一扬下巴说:“白先生常常看书,我便让先生念书给我听,这些不过都是数本上的东西,一静姑姑平日里也应多读些书才好。”
我执着帕子睨着一静一声轻笑。
而一静更是惊讶的对我说:“公主,这可了不得了,世子不到三岁竟懂得这许多,简直就是神童了。”
我笑着将惜之抱起在怀里,虽然一静口中的神童有些过赞,但惜之小小年纪能从书中懂得这些道理,确实很是难得。
我对惜之的聪慧欣喜的同时,却也有些不愿。
我希望惜之能够在他的童年,有着普通孩子所应该拥有的童年,而非早早的懂得这么多的成人世界中的道理。
我又问惜之:“那第二个孩子呢?他并非随便应承,而是看了母亲之后才回答的你。”
谁知惜之却说:“正是因为他抬头看了母亲。”
一静在旁问道:“前一人世子说他随口应承,而这第二个孩子却是求证后方才回答,为何世子不选他呢。”
惜之嘟着粉红的小嘴回答说:“母亲乃尊贵的公主,而他不过是一届下臣子嗣,如此不知礼敬,直视于上位者,从这细微之处便可看出,此人将来必定存以下犯上之心的人。”
我听了不禁一笑,又问:“那邢敏为何得了你的意?”
“那个人言行有度,自知尊卑有别不肯妄意,虽有些过于守成木讷,但若悉心调教,起码会是个忠心护主之人。”
……
惜之侃侃而谈,我越发惭愧不已。
看着惜之在我怀中这般小小的小身子,不禁回想起我的小时候、
我左右思量,好似除了整日里拉着福生与宛若处处惹事玩闹,与皇子们打架吵嚷,整日里欺先生……
若非切实确定惜之乃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我当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我的孩子了。
全然与儿时的我,没有半分相像。
夜间花无颜下朝归来,我语气说起了今日选书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