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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侬想买点啥?”接待的是个面色严峻的中年阿姨,戴着老花镜读报呢,从镜片上瞪住她。
“我……就是那个……”那个叫什么呀,真太难为情了,竟完全叫不出名号来,“那个……测试有没有怀孕的……”
她把怀孕两个字说得太轻,老阿姨没听清,“测试啥物事?侬大点声啊侬!”
这下药店其他的工作人员、顾客全都停下手里的活计,一律向她行注目礼了。
“就是……怀孕……”
老阿姨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从柜台里随便拿了一盒东西,好没声气地对旁边人说:“侬窥窥,现在的小囡,年纪轻轻,个个都……啧啧!”
她窘出一身汗,只得装作没听懂,机械地付了账,逃也似的逃离了药店。
“哎,小姑娘,零钱,找侬的钱啊!真是!”
来到盛桐的房子,自己开门进去。天色未晚,这里一切如常,佛甲草亦生长茂盛,只是初一被接走了,显得有些冷清。
买了好些菜,先送进厨房,一会儿打算亲自做顿大餐,为他庆贺。再放下礼物,那件毛衣整整齐齐叠好,装在纸盒里,贴好包装纸。
她探进包里,找到验孕棒,心慌意乱地读完说明书,却发现什么都没看懂,明明是中文字,却完全不知道在说啥,只得小声念一次,才慢慢明白过来。
说是要清晨起来再测才最准确,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就测吧。等待显示的那一分钟,时间好像都凝成了固体,一小块一小块,向她砸来。
会不会是真的那个了?不会吧,哪里会那么巧?如果真的那个了,怎么办?像盛桐说的,结婚?她才读大一啊,而且还要奉子成婚?好丢脸!顾冬她们会怎么说?爸妈会怎么说?不会不会,一定不会那样的!
一条线,深紫。
再一条线,浅紫。
真的荣升中队长了啊?!
足有十分钟,陈静言懵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
她无意识地转动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那颗硕大的梨形钻石,平时是不戴的,今天情况特别,因此记得戴上了。但一会儿要做饭,想想还是摘下,搁在茶几上。
最后终于拿起手机,给盛桐打电话。响了很久,没接。那就写消息吧:“在你房子等你。”还在斟酌是否多说些,生日快乐还是当面再说,留个惊喜。至于怀孕……是惊吓吧?他会怎样,会高兴吗,会抱着她转圈,还是睁大眼睛说“怎么可能”?
正天人交战,门铃响了。她消息尚未发出,难道是他,如此心有灵犀?她心中一阵慌乱,丢下手机跑去开门。
“您好,小姐,这是您叫的外卖。”
“我没有叫外卖呀。”
“不是吗?请问是a栋1803室吗?”
“对呀,但我没有叫外卖。”
“也许是您的家人叫的?”
“没有啊,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啊——”
“少爷,换衣服吧,董事长在客厅等你。”阿春抱来一身正装,工工整整摆在床上。
“去哪?”盛桐在打沙袋,他觉得莫名的烦躁。
“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生日啊!”阿春是看着盛桐长大的,自然别有一番怜爱,“董事长刚才打电话,好像约了什么人。”
“我不去!”盛桐重重捶在沙袋上,“你去问问我爸,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我要回学校去!”
“这个……”
“春姨,你去我房子接初一的时候,看到陈小姐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你出事那天晚上,陈小姐一直都在这边,陪着董事长,等你的消息。”
“后来呢?”
“后来我们接你,去的人太多,就不知道了。”
想起一个月来,都没能见过陈静言一面,盛桐再也坐不住了,他摘下拳击手套,脚步匆匆,朝楼下跑去。
“少爷,换衣服啊,少爷——”阿春徒劳地在后面喊。
盛清泉看了儿子一眼,见他还是一身休闲装扮,不由笑道,“小桐,如果你执意这样穿,我是没问题,就不知道宴会能不能顺利入席。”
“爸,你见过她了?怎么没跟我提起!”盛桐觉得从未有过的心浮气躁,临大事应有静气,他这样实在太不应该,但就是无法克制。
“谁啊?”盛清泉看一眼腕表,“时间晚了,我们父子车上慢慢说吧,走。”
“我不去!爸,首先,您为了保护我,把我给圈养起来,这根本不是办法!难道您保护得了我一辈子吗?其次,我一直想跟您说,我有女朋友了,她叫陈静言,您也见过了。我非常爱她,想尽快跟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