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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卜小灵指天发誓，绝对不跑！”
卜灵三指对天，说得一本正经，然后紧紧跟着看起来好说话的方濯。
“姐姐你们去买什么？”卜灵问。
“买珠串。”方濯答。
“买珠串做什么呀？”卜灵问。
“做剑穗。”方濯答。
卜灵点点头，又嘻嘻笑道:“你跟另一个面瘫哥哥说话好像，他也是问什么答什么。”
方濯一愣:“有吗？”
“好吧，现在又不像了，我不问问题时他一般都不会理我。”卜灵摇摇头，咧嘴一笑，否认了自己的判断。
不是卜灵说出来，方濯还没注意到。
自己这些时间确实话变得少了很多，是有点像魏攸那不说半句废话的模样。
但这也不失为一益处，方濯抬抬眼皮，那像便像了吧。
“我就这家店看看，待会过来找你们。”宗宵指了指刚把牌子挂出来的一家着衣店，便走了进去。
几位姑娘又往市街深处走了几步。
店肆开的还是不多，许是第一日恢复的缘故。
只是这条街不远处行来几个零散的红袍门徒。
他们手里端着一碗水，指尖捻着柳条将附着在柳条上的水滴朝街道两旁撒着。
边撒嘴里边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说什么咒语。
方濯一行倒是很快见到了一家首饰店，准备进门，并未关注红袍人。
只是那水滴随意飞溅，红袍人也没有绕开方濯她们，柳条向方濯身后的店肆撒去。
“嘶——你甩我身上了！”水滴溅到了卜灵，她捂着手背，生气地对着其中一个挥洒水滴的红袍人说道。
红袍人尖锐的眼睛微微眯起，零散的几个都凑了过来。
卜灵朝方濯身后一躲，这时门店里的老板娘见似乎有生意上门，便出身吸引道:“这些是国师大人的弟子，撒撒无根水，驱邪呐！”
红袍人沉默不语，直勾勾盯着卜灵。
方濯自觉不好招惹这群人，便拱手行了个礼:“驱邪自然是好事，是我妹妹久没出门了，在家憋得有些躁怒，法师见谅。”
那红袍人侧目，目光又落到方濯身上。
见方濯态度良好，便微微颔首，一行人又端着碗四处洒水。
其中还有些店家，举着器皿到红袍人面前讨水。
红袍人给，不管多大的器皿他们都给。
那水流就从红袍人捧的小碗里源源不断的流出。
方濯带两人转头进了首饰店。
老板娘热切地招呼三人。
卜灵又是倍觉委屈，那有随便朝人身上洒水的，而且这水还那么烫。
老板娘满脸笑容，刚回城打开店门便来了客人，不欢喜是不应该的。
“三位姑娘想要点什么首饰？”
何草草在一盘珠子面前停住，已经挑选了起来:“有做穗子的丝线吗？”
“有的有的，我是邓州城里小物件最全的一家啦。”
卜灵问方濯为什么不选。
方濯诚实答道说自己没有钱，只能看着。
小丫头卜灵便又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且都是面值万两。
方濯睁大了双眼:“这？”
卜灵附在方濯耳边悄声说道:“都是人界烧来的，你要多少，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