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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菁之,撑住好吗?”他一边打开盛浓硫酸的瓶子,一边温柔地安慰着里面的人,“一会儿就可以出来了。”
“好。”林菁之没有力气多说话,要逃出去的心却越来越强烈了。她默默地数着:“一,二,三,四……”来转移注意力。
数到一百多的时候,随着“咚!”的一声,门打开了。林菁之睁眼,看见那块锁缺了一个口,掉在地上。
季柯满意地看了看剩下的浓硫酸,将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笑容满面地评价道:“百分之九十六的,就是厉害。”然后用白大褂的下摆擦了擦手,便跑过来蹲在林菁之的身边。
“有力气站起来吗?”他看林菁之一副虚弱的样子,便擦了擦寒冬里额边出的汗,打算赶紧将她背走,离开这是非之地。
林菁之眨眼,咬了下嘴唇:“我试试。”只不过才三顿饭没吃,应该不至于那么弱的——她起来走了两步,便不好意思道:“还是扶着我吧。”虽然能走路,但是腿是软的,头也晕的慌。
季柯微笑,马上扶着林菁之站起来。
“学长,今天谢谢你了。这笔恩情我记住了,今后一定重重回报。”她搀着季柯的胳膊,真诚地说。
本来是一句应该得到的感谢,季柯却为此微微红了脸。他别过头去,强制着自己心里不要有太多波动。
她已经结婚了,全a'市都知道她老公是谁。自己就在能帮她的时候帮一把,其他时候,还是减少来往吧。
于是,便也注意分寸地回答道:“也就是帮个小忙,你不要客气。”
“这怎么是小忙啊……”林菁之声音愈发虚弱,但语句中的真诚丝毫不减,“要不是学长,我可能会死掉。”
季柯心疼了一下,忍不住打断:“别说晦气的话。”
两人走下楼去,刚出楼道口,林菁之就捂住了眼睛:“冬天的阳光竟然也这么刺眼。”她在大部分时间阴暗,只有中午那一会儿会有太阳不情愿地照射的小屋子生活了一天,出来的时候恍若隔世,已经不能迅速适应太阳了。
季柯便也停下来,等她能适应晃眼的环境。
“嘀——”随着一声尖锐的喇叭声,一辆悍马拐进了废弃工地。
林菁之被声音吸引过去,眯着眼看了看来者,悍马,再看车牌号——这不是她家那辆吗?
她发誓要收回之前那个说悍马太显眼的话了,明明就好的不行,让她看到希望啊……
“景生!”林菁之招着手喊道。
身边的季柯一震,整个后背便僵了起来。他看过景之公司城立的新闻,知道景生是谁。季柯偏头看看身边就要雀跃的林菁之,心中闪过一丝疼痛。
悍马车的门开了,景生举着一把步枪,威风凛凛地大步走来。他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搀着林菁之,便在脑内搜索这个人是谁。
就在前几天,林菁之在回家的路上盯着一个男人的名片看得入迷,还认真地收起来说以后会用得上。那个名片上写的是:季柯主任医师。
没错,应该就是他了。景生阴着一张脸向两人走去,走近了先问林菁之:“有没有受伤?”
林菁之摇摇头,上前一步就要抱住他。却在还有一厘米的时候,被景生冷冷地推开了。
景生一副在执行任务的正义感,严肃地问两人:“他们人不在这吗?”
“不在。”季柯淡定地回答道。而林菁之,因为刚刚被拒绝拥抱,已经不情愿地嘟起了嘴。
景生舒了一口气,把步枪收起来说:“季柯,谢谢你。”眼神里除了感谢季柯救了林菁之以外,似乎还有别的意味。毕竟,让林菁之陷入危险的直接原因是他,而且又不是他亲自来救林菁之,景生的心里还是别扭又自责的。
季柯也是男人,何尝不懂景生的心思。而且他知道自己叫什么,想必是从林菁之那里知道的。这么一想,便莫名有些愉快,就优雅地微笑道:“举手之劳。”
但这句话在景生听来,就是个巨大的讽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照顾不好自己的老婆,害她遇险,还无法做到救她出来,算什么男人。
景生的脸色更阴沉了,他是个骄傲的人,很少有被别人指责的时候。今天的季柯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但那行动和那微笑,比被打脸还难受。
偏偏林菁之精神涣散,也不看两人脸色,说:“学长真的算是救了我一命,就别再谦虚了。”
“……”景生气得说不出话来,但面上仍波澜不惊。他弯腰蹲在林菁之的面前,待林菁之爬上她的背后便告别:“那多谢了,我们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