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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学文只得向四人道歉,并承诺按市场价格赔钱。
但是具体到这市场价格应该定价为多少的时候,双方又扯皮了。
几个人都不同意钱学文的价格,钱学文道:“你们要不相信,可以去问李大嘴,他家是杀猪的!”
四人都认为钱学文所的市场价太低。
夏洛一扯夏二狗的胳膊,冲他使了个眼色,夏二狗倒是很机灵,立马闭嘴,四人直奔街东头李家大院的方向。
路上夏二狗还问呢:“洛,你扯什么扯?我真想削他一顿,看他那熊样子!太傲了!”
洛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道:“等会就知道了。”
夏二狗不屑道:“你还卖什么关子?”
到了李家大院,一进门,夏洛就开了腔,道:“李老爷子在家么?”
李家老爷子正在看着一本武侠,一见来人,喜出望外,把书扔到一边,道:“哎呀,是擎天啊,快进屋。”
夏洛却脸高高扬起,摆足了架子。夏洛本来为人低调,处事淡然,但是此刻就得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李蓉蓉把茶水端了出来,又拿出一些花生、糖果给夏洛几人吃,不免又用勾魂摄魄的眼神看了夏擎天两眼。
几人落座。
夏洛吃着香喷喷的花生,慢慢地咀嚼着,冷冷地道:“你儿子可干了一件好事!”
李家老爷子变了脸色,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夏洛,道:“犬子又惹什么事了!?!我一定严加惩戒!”
夏洛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做完李大嘴和夏铁柜如何调虎离山、如何牵猪、如何老母猪“意外身亡”、柳月家如何生活困难离了老母猪就没办法活简直要沿街讨饭这悲剧让人泪流满面,了一遍。
李老爷子气得山羊胡子撅起多高,把拐棍儿往地上一杵,气呼呼地道:“我早就过这个不孝子!让他少和那个钱学文搅在一起,咱是本分的庄稼人!和他们当官的搅一起,当狗腿子,算什么事情!”
气呼呼地冲李蓉蓉道:“你哥哥呢?赶紧把他叫回来!”
李蓉蓉道:“他在李坷垃家里打麻将,我去叫!”
声音十分清脆好听。
夏洛看李老爷子显然不和儿子站在一边,声音缓和了许多,笑道:“老爷子,别那么生气,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又身体向李家老爷子侧倾,笑嘻嘻地道:“李老爷子,还有一件事需要您帮忙。”
李老爷子很仗义地:“但讲无妨!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
夏洛贼兮兮地道:“这个嘛,乡里现在已经认了是他们弄死了猪,责任在他们,他们答应按市价赔偿,但是这个市场价格么……长河乡杀猪的就您一家,这生猪收购的价格还不是您了算!”
李老爷子眼睛一转,道:“啊……哦哦哦,我明白了!举手之劳,这件事算是我为犬子的过错道歉了。”
看来李老爷子也是明白人,立马就猜到了夏洛的意图。
夏洛是想李老爷子把生猪价格坐地起价一下,就可以让乡政府吃个大大的哑巴亏,多赔钱给柳月。
重生过后的一生,夏洛作为华夏实业界和资本界少壮派的扛鼎人物,曾经无数次操纵过证券市场、大宗商品、稀有投资品的价格。
但是他对这次“操纵”长河乡的猪肉价格的记忆尤为深刻,虽然这次操纵价格很简单。
很多事情的第一次都让人难忘,这就如同失去处男之身的那个手忙脚乱意乱情迷的夜晚一样,即使我们从清新变成怪蜀黍,每当在寂寥的夜晚想起往昔的单纯稚嫩,依然让人有一种淡淡的忧伤,让人有一种唏嘘不已的情绪。
片刻之后,李大嘴回来了,脸色甚是畏惧,显然,他很怕自己的老父亲。
其实,昨天晚上父亲已经对他进行了一番猛烈的批评。
这会儿他看夏洛几个人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嚣张,变得温和矜持了许多。
李老爷子把大意讲了一下,让李大嘴和四人一起去乡政府汇报下生猪的市场价格,他回过头来冲夏洛和夏擎天,道:“现在生猪的收购价格是两块钱一斤,要不,咱们四块?”
夏洛心中一凛,心道,这老爷子比我还狠呢!笑嘻嘻地道:“好,就这么办。”
柳月和夏二狗、夏擎天均对夏洛更为敬佩,心道,别看洛年纪,出的子可是一个不差,总是这么灵光。
夏洛正是看出了李老爷子对夏擎天很欣赏,也爱结交有胆识品质好的年轻人,再加上昨天晚上李大嘴犯了那个错,和副乡长钱学文狼狈为奸,算定他如果自己开口,李家老爷子一定会施以援手。
李大嘴心中很不情愿,毕竟这钱学文也和自己称兄道弟过,虽然昨天在盛怒的父亲的棍棒之下发誓以后绝对不和他交往,但是一下子反过来坑自己兄弟,这种事情他还一下子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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