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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听我解释……”苏青山底气不足。
“是谁让你赶她走的?”夜元澈眸子清冷,声音寒冽。
苏青山垂着头闷不吭声。
“滚,滚出去!”夜元澈忽地怒吼。
依红妆吓了一个哆嗦,误以为是在说自己,她哼了一声:“走就走。”
苏青山拦住她:“公子说的是我。”说罢,苏青山老实的‘滚’了。
一片狼藉的灶台和有些内疚的依红妆杵在那里:“二公子,我……”
“不关你的事,收拾收拾再重新做饭吧。”夜元澈声音蔫蔫的。
气氛有些压抑。
做好了饭夜元澈也是没动几口筷子,全都便宜了大脚板。
黄昏来临。
云彩卷儿压的低低的,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似的。
“二公子,要么,我出去找找苏公子吧。”依红妆怯怯地靠在门框上,扒着小脑袋问。
夜元澈伏在木桌上捏着眉心,闻声,抬起头,又重新地下,声音沉沉的:“不必,他会回来的。”
“都怪我,让你们吵架了。”
“都说了不怪你,别墨迹了。”
很多时候,夜元澈是没有耐心的。
“喔。”
他忽地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大好,叹了口气,重新看向他,眸子温柔:“我现在有些烦,会胡乱的发脾气,你先离我远点。”
“喔。”依红妆光答应着,脚下却没动地方。
“怎么还不走?”顿了顿,余光扫着她依旧杵在那儿。
半晌。
依红妆糯糯的声音响起:“我想……我想陪着公子。”
一句话可算是软到夜元澈的心窝窝里了。
“过来。”
依红妆迈进了门槛儿。
“坐过来。”
此时,她的乖只是表面现象,她就算再怎么调皮也是会看人脸色的。
两个人离的蛮近。
她奶声奶气的嗓音,稚嫩的脸蛋儿,清秀的眉眼,没有一处不让夜元澈着迷,这让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心又躁动了。
“依攻,你觉得你是什么?”夜元澈忽地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么句话。
“什么?”依红妆被问的莫名其妙的。
有些事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夜元澈没了耐性:“没什么。”
“二公子,苏公子是不是对咱俩有什么误会啊?”依红妆试探性的问,想知道是不是他发现了自己女儿身的身份,想借机告诉夜元澈呢,但是依方才的表现又不大像,这可让依红妆心里打鼓了。
“恩。”夜元澈应着。
依红妆见探出了点儿口风,继续问:“什么误会?我们怎么了?”
依红妆知道自己是女子,所以觉得她和夜元澈的那些动作挺正常的,根本没往歪处想,也想不到夜元澈喜欢的是自己现在的男儿身模样。
“这……”一时间,夜元澈不知如何作答。
他总不能说:嘿,依攻,我喜欢你,我就喜欢男的,我是断.袖.之.癖,我们在一起吧。
这样不得活活把人给吓死啊。
倏然。
门口响动。
依红妆成了跳脚猴子:“外面有人,会不会……会不会是苏公子回来了。”
夜元澈摁住她的小手,不骄不躁:“别出去,出去干什么,回来就回来,不用管他。”
她如坐针毡,扒着小脑袋,伸长了脖子看向窗纱,果真是苏青山,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坐在门口。
“喂,二公子,他不进来。”
“那就跟外面呆着。”
就这样,苏青山一呆就呆上了好几个时辰,直至天黑。
他摸着黑回了房,推开房门,一抹黑影伫立在他跟前,苏青山吓的一个哆嗦:“谁?”
烛光,忽而亮了。
苏青山看清了人:“公子。”
“还知道回来?”夜元澈虽然语气带着责备但还是有些担心的。
“请公子责罚。”苏青山说。
“回宫再责罚吧。”夜元澈一带而过:“说点正事。”
苏青山将门阖上,顺便左右张望一眼:“公子请吩咐。”
“还有两日我们就要去寺庙诵经祈福了。”夜元澈的声音有些倦意:“务必做好保密工作,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依攻,另外,你要随时和依将军保持联系,让他盯紧了北朔国那边。”
“是,公子。”
“就这些事儿,我回了。”夜元澈交代完事情打算回去睡觉。
“公子……”苏青山叫住他。
“说。”
苏青山绕到他面前,忽而跪地,双手抱拳:“今日对公子不恭不敬,还望公子原谅。”
“无妨,知道你是为我好。”夜元澈大气的说。
夜深了,该歇息了。
心里直打鼓的依红妆在屋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坐在海棠香几前,悄悄的拿出自己的铜镜,散下头发,拿着木梳细细的梳着,有多久没办回过女儿身的模样了。
这几日都没听夜元澈要寻自己的话,难道他不喜欢自己了吗?
铜镜中。
粉黛未施的巴掌小脸儿,杏仁剪水的眸子,高蜓的小瑶鼻,樱花的唇瓣儿,她摸着自己的脸颊,手有些粗糙,不似曾经那般光滑,指腹上还有些这几日练武的细细茧子。
不过没关系,她倒也不是个矫情的女子。
既然想练武就要能吃苦。
她有一个小宝盒。
盒子里尽是她的胭脂水粉,她的胭脂水粉并非其他女子一样。
铅粉是上好的树根精心细磨而成的,画黛眉则是妖娆的美人鱼尾眉,花钿是绚烂的依米花,她曾经希望有一日,她的郎君亲手为她在额头上画上依米花的花钿,若冰凌的笑靥如花灿烂,唇脂则是如朱砂的红轻点而上,她不喜描斜红,觉得像小丑,最后将晕染的红色面纱带在了脸颊上。
妖娆夺目的夜廷妆惊艳了月儿,月儿隐退。
“多久没有救济穷苦的百姓了?”依红妆扪心自问。
这几日总是为自己的私事忙乎,她拿着哥哥带给她的鞭子,握在手心里,换上了如血色浪漫的妖红色长裙,长长的裙摆如翻滚的红浪,在夜里,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让人心向往,挪不开视线。
推开房门,整个四合院暗藏在一片黑暗之中。
四下无人,唯有鸟鸣。
轻如风的脚步滕然而起,依红妆翻过了城墙,来到了一户富人家,这个富人家总是搜刮百姓们的银子,无恶不作,在他们睡的正香的时候,依红妆挥起了鞭子迅速的将门上的门栓抽开,敛走了一大包银子,而后在墙上用红色的笔画上了一只红色的夜莺图案。
寓意:夜莺来袭,劫富济贫。
夜,彻底惊动了,掀起了一波的不平静,那人起来撒尿恰巧看到了身穿红裙的依红妆,吓的直叫唤:“来人啊,有贼啊,有贼啊。”
依红妆不杀人,飞速的带着银子逃跑了,她飞过了许多的穷人家,将银子洒到了他们的院子里。
尖叫声惊醒了许多人,四合院离这家富人家很近,睡觉很轻的夜元澈忽地醒来,套上长袍跑到院子里,深邃的眸子看到了在空中一闪而过的依红妆。
他的心悸动:“美人儿……”
喃喃自语后,夜元澈如龙卷风脚踩轻功追了上去。
感觉到有人追自己的依红妆回眸一看,竟然是夜元澈,她的心慌了,迅速的攀到了一棵大树上,将长长的袖袍甩在了夜元澈眼前来掩住他的视线来方便自己逃脱。
夜元澈拽住了她的袖袍,依红妆秀眉一簇,将袖袍扯开,一抹碎料留在夜元澈的手中,而依红妆落荒而逃。
愈发远的她如一道灿烂的烟花,但是眼尖的夜元澈却觉得她其中一招一式的功夫如此的眼熟,恍若是……恍若是自己曾经教过依攻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