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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张埋汰的小嘴儿。
嘴里吐出来的没一句好听的话。
“你昨儿晚饭吃的是不是屎?”虽然他是夜元澈的表妹,但依红妆这个小暴脾气可也不想惯着,若是惯着一次,那么今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没完没了了。
有的人就是不能惯着。
越惯越晒脸。
“你什么意思?”从小养尊处优的凝香哪儿听过这么脏的话,她叉着腰愤怒的对视着依红妆。
依红妆抿唇笑了,原来他的表妹不但嘴巴臭,脑子也不大好使呢。
‘咯咯’的笑声让凝香听的十分刺耳:“狐狸精,你什么意思。”
“小妹妹。”依红妆不怒反笑,戏弄着她,既然她是夜元澈的表妹,那么她就勉勉强强的也让她当自己的妹妹吧,她裹着锦被朝*榻前挪了挪,酒窝乍现:“第一次出家门吧,难怪这么愚蠢呢,连话儿都听不懂,你就这样的,若是自己出去玩个一刻钟,估摸着都被人剁巴剁巴当人头包子卖了吧。”
凝香迅速的在脑瓜儿里反应,总算知道她这是变着法儿的埋汰自己呢,她呵呵一笑:“你这么会勾.搭男人,是不是经常泡那些怡红院啊。”
“……”依红妆沉寂了半晌,那双剪水的眸子划过一丝凉意。
夜元澈大步朝前,把凝香朝门口使劲儿推,带着训斥的口吻:“瞎说什么呢,我警告你,你若是再对她不敬,回家我就关你禁闭。”
“表哥,你怎么不说她欺负我呢。”凝香醋味儿满满。
那么一瞬间,依红妆真的很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夜元澈的表妹。
怎么觉得不像呢。
但这种疑问仅仅在脑海里留存了半刻就烟消云散了。
定是自己想多了,依红妆安慰自己。
“欺负你你就受着。”夜元澈维护依红妆。
这可让凝香对依红妆的敌意愈发的大了,她推开夜元澈,作妖地问:“表哥,她有什么好的。”
凝香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圈儿:“不就是脸蛋儿漂亮点儿,有我漂亮么?我倒是觉得怡红院的姑娘们比她漂亮的有的是,再者说了,她是身段儿比我好么?”
说着,凝香恬不知耻的挺了挺胸,拧了拧小腰儿。
比?
呦呵。
这是在跟她比身段儿,比脸蛋儿呢么?
有趣儿,有趣儿。
俗话说,三个女子一台戏。
但她们两个这针锋对麦芒的德行也真是够吓人的了。
埋藏在依红妆心里的攀比忽然冒出来了。
她不是喜欢比么,那么依红妆就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说着,依红妆特豪迈的将裹在身子上的锦被‘啪’的一扯。
露出了那若桃花鲜艳的肚.兜,肚.兜将她那奥凸有致的好身段儿展示的一览无遗。
依红妆若白藕的小脚丫儿伸进了刺着荷花图纹的绣鞋里,纤细的脚踝弧度恰好,脚踝上是匀称的小腿,视线朝上面油走着,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白嫩,细滑,让人不舍得挪开视线。
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儿隐隐约约在肚.兜下,那美好的弧度恍若弯弯的月牙儿。
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肚.兜被依红妆的丰.满撑了起来,那若隐若现的沟.渠泛着光泽,如瀑布般墨黑的三千发丝垂在腰间,配上她那张沉云落雁的脸蛋儿,恍若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儿。
夜元澈那双深邃的黑眸闪着那暗潮滚滚的情愫,他的拳头攥起,里面是隐忍的燥.热,英气鼻梁下薄唇轻抿,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
“你叫凝香是吧?”虽然她现在大大咧咧的,但是小时候娘亲交过她如何走路,如何含笑,关键时刻她还是记得的。
捻步要慢。
腰肢要软。
手腕要活。
步子要轻。
唇角要笑。
抬头挺胸。
眸子勾魂。
这么简单,根本就难不倒天下第一美人儿依红妆。
记忆如同书籍,里面的小人儿图片一点点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
她拧着水蛇腰在凝香面前卖弄这,凝香气的牙痒痒:“狐狸精,就是个狐狸精,在我表哥面前居然还敢穿成这样。”
闻言。
依红妆抿唇一笑,兰花指勾在唇边:“我一没脱光,二没不雅,怎的不敢了,更何况啊,方才我还穿成这样和你表哥在一个被窝里呢。”
她盯着凝香变幻的神情,那股子眼神儿根本就不像是妹妹对哥哥。
“不要脸。”
“对,我是不要脸,有本事你也不要脸一个。”她这种人就欠治,说着,依红妆来到梨花架前将一件薄的丝氅披在了身上,遮住了春.光。
输不起的凝香跑了出去。
她故意将门四敞大开,夜元澈迅速将门阖上。
红妆杵着下颌搭在檀木桌上,心事重重的样子。
夜元澈迈着步子走近她,将一边儿的木椅挪了挪,修长的手臂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腰:“想什么呢?”
“想你和你表妹究竟是不是亲戚。”红妆说了实话,她觉得这方面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的想法让夜元澈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他有些明白的笑了,粗粝的指腹沿着薄薄的外披来到她丝绸般柔滑的肚.兜前,他的声音醇厚好听的恍若酿了千年的美酒,温热的天气竟让依红妆觉得晕乎乎的想睡觉:“瞧你,还是吃醋了,她从小就那样,因为就我一个表哥,所以她十分依赖我,现在我对你那么好,她肯定会有一点点不舒服。”
“那该如何?”依红妆想侧身,却发现她的腰肢被禁锢住了,她抿唇欲言又止。
她完美的侧颜清晰的印刻在夜元澈的眸底,那般美好,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将话说到了她的心坎儿里:“凝香今后会有人待她好,而我,把我毕生所有的好全部给你,只给你一人。”
“油嘴滑舌。”不得不承认,这番话让依红妆听的好生舒服。
“苏青山喜欢我表妹,他人老实,会对我表妹好的。”夜元澈道。
听及。
依红妆‘扑哧’笑了出来,偏过头,眉眼弯弯:“苏青山那么老实,还不得被你表妹欺负死啊。”
“这个就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二人的眸子相对,流水弯弯的情染动他们的心,夜元澈抬手揉着她柔顺的发丝:“就像我们一样。”
依红妆觉得有趣儿,她追着问:“那我们两个谁是愿打的?谁是愿挨的?”
“恩……”夜元澈佯装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这有何难回答的。”依红妆一双眸子晶晶亮,点着他的鼻尖儿。
“我想挨你的打。”夜元澈忽地抿住她柔软的唇瓣儿,在她耳畔轻声细语的说:“你知不知道,方才的你特别美,特别媚,特别的迷人,我的心到现在都飘在天山下不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粗重的呼吸喷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似乎觉得今儿的夜元澈有些不大一样,手肘推着他的胸膛:“我怎会知道。”
“依依,你别这样动,我有些难受。”夜元澈忽地簇紧了眉头。
依红妆紧张的像一个石狮子,她忽而想起什么,轻颤的问:“二澈,是不是上次毒蛇咬伤后留下了后遗症?”
“不是,上次已经好了。”夜元澈混混吞吞地说,其实他觉得那次毒蛇咬伤他后落下了后遗症,那就是黑夜下,他总觉得自己性子和平时不大一样,不过他没当回事儿,只觉得慢慢就会好。
她担心自己,他十分开心。
这证明她是在乎自己的。
夜元澈抿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红妆,你知不知道,我真正难受的是我的宝贝。”
“你的宝贝?”依红妆杏眸惊讶:“什么宝贝?你还有宝贝?”
“恩。”夜元澈应着,额头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你是我心头的宝贝,可现在难受的是我下.面的宝贝。”
单纯的依红妆愣是没听懂他的意思,焦灼的摸摸他的胸膛,摸摸他的胳膊:“你下.面什么时候有个宝贝,给我瞧瞧。”
夜元澈想笑:“你真是单纯的可爱,我让你摸摸好不好。”
“好。”依红妆特爽快的答应了。
于是,夜元澈坏坏的拉着她的小手朝自己的衣摆下探去,依红妆的指尖一烫,急忙收了回来,整张脸红到了耳朵根子,她直跺脚,一脚跺在了夜元澈缎靴上:“色.胚,流.氓,你竟敢骗我,一看你就是个老手,你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经常在花丛游啊。”
“冤枉冤枉,好冤枉。”夜元澈单手举过头顶作发誓状,他神秘地一笑:“现在我还是一个纯洁的小伙子呢。”
“啊?”依红妆哈哈大笑起来,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揪着他的耳朵拧来拧去:“说谎,我才不信。”
夜元澈一副真诚的样子:“这是真的。”而后唇角邪恶的一勾:“要不要试试?”
她吓的急忙从他身上跳下来:“不要,二澈,我警告你哦,你不许动歪念头,那种……那种事情只有我们成亲后才可以。”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头几乎垂到了肚.兜里。
“这么说,你同意嫁给我了?”夜元澈乐不可支。
“谁说的,我只是那么一说。”依红妆否认。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
她们的话更要往反了听。
譬如,她们说不要的时候,你就要听成要,她们说要的时候,你还得掂量掂量。
“这段日子,你家里有没有为难,尤其是你那个哥哥,我觉得他不太喜欢我。”夜元澈故意试探道。
依红妆撇开木桌上烧尽的红烛,用指甲将烛芯挑起来,清秀的眉毛一拧:“好像没有诶,才见过你的那几天,他天天缠着我不要让我和你在一起,可是这却不管我了,好奇怪哦。”
这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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