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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卿是选择留在这里,还是回去蓝星,对这个世界都没有影响,他已经不再是世界的“代言人”了。
复活郎卿只是阮望对穿越者的关怀,以及满足命运程序的功能需要。
而听完这些后,郎卿的反应是在意料之内。
“阮望小哥,我不回去,这个世界还需要我。”
他说道:“有回归者朋友们的帮助,也许天人和兽怪们已经猖狂不了多久了,但我毕竟曾经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当然不能躲起来偷懒。”
阮望摆摆手:“随你吧。”
虽然郎卿话说得大义凛然,但他的脸色却很轻松,看不到一点愤世嫉俗的苦难。
“你似乎还挺开心,”阮望笑道,“世界变得一团糟,你就不伤心难过?”
郎卿一怔,笑道:
“嗨呀,阮望小哥,那个异世界的郎卿已经死啦,现在的我可是铁血蓝星人。”
“你没经历过,不懂的。”
他娓娓道来:“活了二十几年,眼睛一闭一睁,来到了异世界,变成了别人。”
“要说不膈应那是假的,以前看小说我觉得无所谓,真到自己头上就不自在,就像一直带着个面具,在扮演某个人似的。”
不过他转头,朝王元一笑后说道:“当然,王元,我不是说和你们做朋友让我不自在,请相信我,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人。”
“但我和这个世界之间始终是存在隔阂的,我没办法说服自己。”
阮望笑笑,道:“所以现在轻松了?”
郎卿狠狠地伸了个腰,笑道:“轻松了,从没感觉这么轻松,再也不用扮演谁了。”
他打了个哈哈。
“哎,阮望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些年我连老婆都不敢找啊。”
阮望嘴角微微翘起,“你还挺矫情的。”
“哈哈,确实,挺矫情的。”
“……”
“哎——算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
郎卿轻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阮望笑笑,不打算刨根问底。
……
当一行人重新回到地面上的时候,天空已经不再湛蓝,而是一片织红。
一座超大的法阵盖在天上,染红天空的正是这座法阵的光芒。
时不时有苍白色和漆黑的闪电从法阵上劈下,将一只只躲起来的魔兽劈成碎片。
法阵的主人,是那个坐在门口,百无聊赖的红发少女。
她穿着轻薄的修身长裤和白色衬衣,踏着长筒靴的双脚伸的笔直,手交叉着枕在脑后,无聊地望着天空。
一根粗长的水晶魔杖插在地上,每当法阵中有闪电劈下的时候,顶端的水晶球就会亮一下。
希斯卡娜是阮望在路上碰到的,相逢即是有缘,就拉着一起了。
那只叫夜枭的魔兽召集了不少游离的魔兽围拢这里,所以阮望下去的时候,拜托少女守门。
阮望走上前去,“嘿,希斯卡娜,你的法袍呢,我的阿巴呢?”
红发少女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一旁的坑里,那里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布包。
阮望掀开,哀歌在里面睡得正香。
这件法袍质量上乘,透气又保暖,作为被子真的很不错。
上面沾了不少泥土,估计是没法穿了,阮望笑道:“明天洗干净还你。”
“我有多的,这件送给你了。”
希斯卡娜将法杖拔起,天空恢复正常。
“接下来去哪?”
阮望回答道:“附近一个叫临渊城的地方,刚刚白梅发消息让我去一趟。”
他拉起一个传送阵,回头朝王元二人问道:“你们一起去不?”
郎卿直接走到了阵内,他已经等不及了。
但当众人看向王元时,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精彩。
那张脸上似乎有三分扭捏,三分犹豫,两分挣扎和两分伤感。
仔细回想一下的话,好像从郎卿复活之后,他就有些不对劲了。
郎卿:“王元?”
“那个……”
王元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扭扭捏捏了好一会,也没憋出第三个字。
郎卿不解,他从未见过王元这样子,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而且目光还时不时往自己身上瞟,难道还和自己有关?
于是他问道:“老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王元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拳头捏紧了又放开,又捏紧。
反复几次后,他终于开口道:“郎卿,你还记得……苗妍妍吗?”
“妍妍?”郎卿当然记得,那是与他关系还不错的一位女性朋友。
“当然记得,妍妍怎么了?”
他不明白王元为什么这时候提起她。
而王元却有点眼神躲闪,慢吞吞说道:“那个……其实……你们有个孩子。”
郎卿脸上挂上了疑惑的笑容。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