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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君如故反射性拒绝,微微侧开头,眼睛里面有些暗淡的涣散。她这么咬着唇倒是把原本苍白的薄唇咬出了几分血色。“你也出去吧。”
君如故呼吸不顺畅,想将那里衣松动一些,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她也不能真当着徒弟的面扯衣服。
“师尊,我不走。”慕秋雨却犟了,似乎明白君如故是什么意思,身手拉了几下她的内衣。
再大不敬慕秋雨也看见了,那心口上竟是有一道近乎惊悚的伤疤,身体不听使唤似的摸了上去,嘴巴不过脑便问了出来,“师尊,这伤疤?”
“出去!”君如故彻底怒了,她左臂抖的厉害。这小屁孩怎么一点都不听话,没看见她现在什么样吗?
这一吼一扯,三人都惊住了,青懿多少是个老不正经的真大夫,可慕秋雨却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被这么一眼看去差点没直接晕了,慌忙跪下连连磕头。
“慕秋雨,你马上给我出去!”
慕秋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只手竟是还放在君如故的胸口上,手下肌肤烫热无比,跳动的心脏频率快的将要压不住,慕秋雨呼吸停滞,下一秒如遭电击般落荒而逃。
青懿长老乐了,“刚才还护的跟什么似的,这就开始凶了?堂堂启明仙尊,竟然是个女人。”青懿忽的想起了什么,“怨不得几年前林如赋那孙子死活不让我们去给你上药……你?”
房内只有这一老一少两个长老了,君如故平复几个呼吸,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青长老,麻烦您了。”
“我倒是不麻烦。”青懿抖了抖衣袖,“你也是个大夫,你应该清楚你这条手臂,要是想让你左臂废了你就继续没个度的用。”他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左手能出多大的力,只用右手不行吗?最烦的就是你这种不听医嘱自大的笨蛋。”
“……”君如故缩了一下,“青长老,我灵力散的厉害,你帮我疗伤吧。”
青懿捏了捏她的手腕,“你还真是长针眼看不清了?这不是一直在疗伤吗?”
君如故一怔,犹豫了一会道:“青长老,我受伤的事你别和林尊主说。”
“行,大长老说什么就是什么。”
“……”君如故实在是无语了,抬起右臂摸索了一下,“青长老,我真的有点看不清楚。”
“嗯??”青懿瞄了她一眼,掰过君如故的俊脸瞧了瞧。“看得清我吗?”
“看得清。”
青懿冷哼,老顽童似的闷声问道:“刚才不是说看不清楚吗?怎么又能看清了?”
“青长老,我没和你开玩笑。”君如故垂下手臂,淡漠冷静。“我是真的有点看不清楚。”
“我看看。”青懿摸着她的手腕注入了一股灵力,在君如故周身运了一圈,侧着脑袋抓了抓本就不多的几缕白发,犹豫了好一会,“没什么问题啊,许是你灵力透支带的吧。”
“或许吧。”君如故不再多言,闭目休息。
青懿也是尽职,彻底安顿好君如故之后才出去,也确实没和林如赋说伤的厉害眼神不好使。一句“启明仙尊已经睡下了,就别过去打扰了。”把林如赋和几个傻徒弟全推了出去。
君如故这觉睡的一点都不安稳,噩梦一个接一个的来,小时候见到的恶灵妖魔一点点的蚕食他现在正在崩溃边缘的筋脉。那条手臂被青懿疗愈了不过两柱香便又开始抽疼了起来,手指上的灵气和手臂上的灵流撞做几团,火辣辣的灼伤着皮肉筋骨。君如故痛的醒来,左臂却是一点都抬不起来,左手无名指上那颗墨色的指环幽幽散光,暗流四溢。
“怎么回事?”她栽回榻上,右手紧按住左腕自行疗伤,这种类似拨筋削骨的痛令人头皮发麻,冷汗津津。
外头已经是深夜,这个时候没法去打扰青懿长老了。
痛感一直挨到了天亮,那条手臂才算是停止了疼,君如故如死里走过,带着一身冷汗瘫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心里郁闷的紧,之前师父只说过左手杀戮过重切勿过度使用,可从未说过后遗症这么厉害,上一次使用左手时也不过是麻了几个时辰,怎么这次就疼了一整夜?
真想找师父问个究竟。
君长老这边还没迷糊几个时辰,那可怜的房门就又被敲了。君如故折腾一夜累的很,压根不想搭理这个没有眼识气的蠢货,被褥一蒙继续呼呼大睡。
谁知道门外那人耐心差的很,一脚踹开了她的房门风风火火的冲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褥直接提着衣襟把她拎了起来。“如故!!”
君如故被弄的呛了几声,哑着嗓子道:“……林如赋,你是想勒死我吗?”
林尊主松了口气,心里骂了一声我还当你是死了!“……你没事怎么不答应?我敲半天门了!”
“累,想睡觉。”君如故拍开他的手掌,淡淡的问:“找我什么事?”
林如赋两眼一蹬,扯着嗓子怨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