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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还是没动弹,顾七这才抬起右手,用尽全力,一水管砸在这人脸上,接着又将菜刀砍进了这人的脖子里。
大量的血涌出来,将中年男人身上的背心染成了红色,顾七仍不放心,又站着看了一会,才走向紧闭的那扇门。
“干嘛先划他两刀再打?”苗仪好奇的问道。
“别忘了佐仓健二也在这里,可能还有那辆车的驾驶员,他们也成了‘角色’,样子和衣着可能都发生了改变,让同伴互相厮杀,这才是映射幻境的厉害之处,你没有角色,所以看我还是原来的样子,看他们应该也是正常的,但是刚才怕问你的时候把他吵醒了,所以才先划伤试试,如果沙发上的人是他们,应该会疼得醒过来。”顾七用水管了门,道:“以后我就不提醒你了,你看到任何角色,就立即声告诉我是不是他们。”
苗仪了头,忽然笑道:“真好。”
“什么好?”顾七没能开门,将菜刀交到右手,握住门把。
“呆在你身边挺好的,好像从遇到你之后,我就变得很重要了。”苗仪憨憨的笑了起来。
“每一个存在都是重要的,很多人讨厌、害怕蜘蛛,但是如果蜘蛛今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么用不了多久,我们的卧室里每天晚上都会有五百到一千只蚊子,而包括蚊子、苍蝇、老鼠、蟑螂在内的任何一种生物灭绝,生态平衡就会被打破,甚至可能导致人类灭亡。”顾七着转动门把,推开了房门。
苗仪撇了撇嘴,嘟喃道:“你这么一,我又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话……能不能别把我和老鼠蟑螂放在一起比较?”
顾七没有答话,他看到这里也是间卧室——至少里面放着张双人床,但是地上堆满了杂物与垃圾,臭味扑鼻而来,连踏进房间都有些困难,难怪那个中年男人睡在沙发上。
除了一张双人床外,这间卧室里还有一个四门衣柜和一个书柜,书柜上有一个的祭坛,其实也就是放着张黑白照片,照片两旁放着蜡烛,前面放着个鼎式香炉,插着几支香棍。
照片里是个年轻漂亮的女性,顾七猜测那是刘焱的母亲,无论是照片、蜡烛还是香炉上都落满了灰尘。
“母亲去世了,父亲颓废了,所以成绩下降了?”苗仪做出了它的判断。
“和我想的一样,问题是谁杀了刘焱?”顾七考虑的是关键问题。
话音刚落,他猛的一弯腰,抱住了从肩头上扑下来的苗仪。
一个酒瓶子擦着顾七的后脑勺飞了过去,在墙上撞得粉碎,玻璃渣子像雨般落下来,掉得满床都是。
“怎么不去做早饭?你要是上学再迟到,考试再考不好,看我不抽死你!”从卧室门外传来了沙哑的怒吼。
顾七和苗仪往门外看去,只见先前在沙发上的那个中年人站在门口,脸明明已经被水管打得变形,喉咙也被菜刀砍开,还在流血,但是话的声音没有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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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趴在水槽上,佐仓健二干呕了一会,吐出了一些酸涩的液体。
他是在沙发上醒过来的,发现自己坐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五十四寸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电视连续剧。
从坐高档的皮质沙发上站起身来,他发现自己穿着一件极为宽大的纯棉长衫,动了一下,觉得胳肢窝和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绑着,拉开衣领一看,发现自己戴着个配有乳衬垫的文胸。
“啊咧,是孕妇装?”佐仓健二拍了拍胸口,摸了摸裆部,把手伸到背后,想要把文胸解下来。
可惜他的肌肉太厚,根本够不到,无论从上面还是从下面都够不到,正着急着,一强烈的恶心感突然从腹部升到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