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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厅的秦锦绣和令狐秋一夜未睡,时刻关注着逍遥王的动向,可惜的是,郭玄带回来的消息总是毫无线索。
到了午夜时分,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北风凛冽,刮得人睁不开眼睛。
秦锦绣和令狐秋细细商议后,决定近一步扩大搜寻范围,一定要尽早找到逍遥王。
郭玄终于在天蒙蒙亮、大雪渐小时,再次归来,带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有人在窑厂附近发现了逍遥王?”令狐秋惊讶地问道。
“是的,不过,那个百姓并不认识逍遥王,他只是说看到个傲慢的孩童。”郭玄仔细解释。
“那应该错不了。”秦锦绣认真分析,“逍遥王气宇轩昂,与寻常的孩童自然是不同的,无论是谁看上一眼,都会留下深刻印象。”
“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窑厂。”令狐秋激动地站立,“外面天寒地冻,一定尽快找寻到逍遥王,免得他被冻伤。”
“是。”郭玄恭敬地行礼。
“我也去。”秦锦绣匆匆站立。
“好。”令狐秋拉起秦锦绣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往外走。
看得郭玄傻了眼。
“对了,”秦锦绣忽然转过身,对着郭玄大声喊道:“从今以后,叫我秦仵作,秦姑娘,秦锦绣,就是不准再叫方夫人。”
“是,方……”郭玄迟疑地看了令狐秋一眼,“是,秦姑娘。”
“快跟上。”令狐秋的手更紧了几分,兴高采烈领着秦锦绣坐上了马车。
一路急驰,秦锦绣歪着头问道:“你怎么不问我?”
“问什么?”令狐秋盯着远处的皑皑白雪。
“我对郭玄说的话?”秦锦绣试探地问道。
“秦姑娘?”令狐秋溺爱地看向秦锦绣,“听着还很不错哦。”
“为什么?你不惊讶吗?”秦锦绣着急地挑动柳眉。
“我为什么要问,你若想说,自然会告诉我,若是不想说,问了又有何用?再说……”令狐秋低下头,“我怕说错了话,再惹出你的伤心事来,就罪过了。”令狐秋没有直说,其实方正送给秦锦绣的信函一共有两份,之前的一份早就送给了自己,并附着一份非常详尽的秦锦绣喜好,其中的第一条便写着,顺从秦锦绣的心意。自己已经熟记于心。
想来方正真是用心良苦。
昨夜看到秦锦绣烧了和离的信函,令狐秋紧张极了,害怕看到秦锦绣从此一蹶不振,还好,秦锦绣又重新站立了起来。
今日竟然大大方方的告诉郭玄唤其为秦姑娘,看来她真的放下了。
令狐秋的心里充满甜蜜,既然上天给了自己这次绝好的机会,自己一定不会辜负秦锦绣。
令狐秋笑而不语。
“谢谢你。”眉清目秀的秦锦绣淡淡地说:“你真是越来越懂我了。”
“那是自然。”令狐秋心虚地拍过胸脯。
“呵呵。”秦锦绣露出甜美的招牌微笑。
马车内,温情一片。
“不知道逍遥王现在怎么样了?”令狐秋担忧地说道。
秦锦绣挑过帘子,朝马车外看了看,“逍遥王怎么会独自走这么远的路?他并还是个孩子,而且又人生地不熟,莫非有人接应他?”
“接应?”令狐秋脸色凛然,“曹家在边境经营多年,若是曹家虽倒了,但曹家的恩泽依在,若是有人接应逍遥王,也是说得通的。”
“希望逍遥王能够平安。”秦锦绣担忧地低声回应。
“小王爷,秦姑娘,窑厂到了。”郭玄洪亮的声音喊道。
“好。”令狐秋搀扶着秦锦绣缓缓走下马车。
从未见识过北国风光的秦锦绣瞪大了双眼。
到处是皑皑白雪,四处是低矮的窑洞。
“这是窑厂?”秦锦绣疑惑重重。
“是,我打听过附近的百姓,这个窑厂已经废弃多年。”郭玄解释。
“那这个窑厂以前已经是烧制什么的?”令狐秋指向一排排低矮的窑洞问道。
“骨灰罐。”郭玄朗朗回应。
“骨灰罐?”秦锦绣打起精神,“烧制骨灰罐?”
秦锦绣想起了娘亲的瓷棺,多了几分惆怅。
“是呀,秦姑娘所有不知,外族有火葬的习俗,人死后,要化为尘土,装入骨灰罐内埋入地下。”郭玄细细说道。
“原来如此。”秦锦绣看向成片的窑洞,“没想到外族的思想如此开化,到让人生出几分敬佩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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