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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案发现场,时骏先抽根烟解解瘾,这时打从楼侧走过来一个打更老头,看到时骏了很热情地招呼了一声,接着,就是满肚子的牢骚统统吐了出来。
老爷子也六十多岁了,建筑工人撤离后他就来打更,早上睡不好,晚上不敢睡,这几天太闹人。
“闹人?”
“是啊。”老头紧了紧棉衣,说,“每天早上打地基的动静太闹人。”
“地基?”时骏狐疑地问。
经过老人的指点,时骏影影绰绰地能看到很远的地方高耸着一架机器。据说是正在盖建的一栋医药所大楼,这几天正在打地基。每天早上五点开始,咚咚声吵的人心烦。
心烦啊,时骏笑笑,别过老人离开了。
闲话少叙,时骏离开了c大之后就去警察局找霍钢,问问他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一进门,刚好赶上刑警队吃宵夜,他厚着脸皮又跟着蹭了一顿。吃吃喝喝的时候,霍钢详细地把腾家的情况说了一遍,时骏那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一开口差点噎着。
霍钢哭笑不得地为他倒了一杯柠檬茶顺顺,一旁的几个小警员斜视自家队长:“霍队,我们咋没有柠檬茶喝啊?”
“等你们一人能顶三个人的时候我天天给你们煮咖啡。”
得了便宜的时骏嘿嘿笑着,顺了口气,才说:“这些资料不全,没我想要的。”
负责调查腾家的警员眨眨眼:“你想要什么?”
时骏找来纸笔,写点东西交给对方,并叮嘱:“仔细点差,最好不要接触这两家人。”
警员看着手中的东西,狐疑地望向霍钢请示意见,后者点点头,倒也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吃过了宵夜,时骏拉着霍钢要去看尸体。霍钢一想到解剖室的法医顿时迟疑了脚步。怎奈,时骏去意已决,生拉硬拽着把霍钢弄了出去。
就像霍钢担心的那样,连续熬夜的法医一见他表情顿时阴沉下来。手中还拿着的某种刀具唰唰地冒着寒光,在霍钢面前一闪:“想要我做*解剖吗?”
时骏不理会那两个人的激流暗涌,自顾自地走进去打开存放腾子文尸体的冰柜。
年纪只有21岁的男孩子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在他青白色的脸上还能看出眉眼之间的一份清秀。时骏戴着手套轻轻拨动尸体的头部,细看脖子上有没有什么痕迹。并问还在挤兑霍钢的法师:“他的手背上有伤吗?”
“没有。”法医放过了霍钢,转身走到时骏身边,指着尸体的双肩,“这里的伤比较严重,又被大力击打过的迹象。另外就是右侧肋骨部位的肌肉明显拉伤的问题。你也算是有丰富的办案经验,像这种拉伤不可能是外力造成,而是死者在用力不当的时候造成的肌肉组织损伤。”
时骏明白法医的意思,霍钢也跟着说:“那是不是可以明确的肯定,死者在临死前有过过激的反抗,用力不当造成肌肉拉伤?”
法医还本打算跟时霍二人聊聊这个拉伤的问题,不想,时骏忽然改变了话题:“死者口鼻腔内的羊毛纤维成分是什么?”
“帽子或者是围巾,冬天的御寒用品。很常见。”
听罢法医的回答,不等再说什么,霍钢跟着补充:“我们在死者的遗物中找到相同质地的羊毛帽子,经过化验,与死者口鼻腔内的物质相同。”
哈?
时骏发出一个简单的疑问声音。法医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发出不解的单音。死者的遗物里有相同物质的帽子,这证明死者没有被凶手捂住过口鼻。
“得了。”时骏打着哈欠摆摆手,“我回家睡觉。”
说是回家,其实还是回了霍钢的家。这一觉倒也睡的踏踏实实,只可惜,在早上五点半的时候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电话里,霍钢气急败坏地说:“马上到c大,一名学生被砸死了。”
时骏风风火火地赶到c大后,意外地看到了腾勇。
腾勇坐在警车里面色苍白,瑟瑟发抖。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呆呆地坐在那里,好像已经魂飞魄散了一样。时骏看着重建的体育大楼前并没有勘察现场的警务人员,便拉住一个过路的小警察:“现场在哪里?”
“呦,时哥啊。我就琢磨你得过来,现场在后面,死者被从七楼掉下来的更衣柜砸死。腾勇是目击者。详细情况你自己问吧,我还得去给队长送东西。”
忙不迭地抬头看了眼高耸的七层大楼,上面有着明晃晃的照明灯,这个距离下只能看到几个还在活动着的人影。他没急着上去,走到车前,敲敲车窗,吓得腾勇猛的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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