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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败俱伤？”那边的声音反而带了嘲讽，“还不错的选择。”
邵世杰冷哼一声，挂断电话。
紧接着随手按了内线，“那边在干什么？”
“两个人都在宁宅，没有出门。”
“继续盯着。”
“是。”
*
此刻的何浅与宁朗确实是安静的待在宁宅哪儿也没去，何浅在看书，宁朗也在看文件，两人都坐在客厅。
“之前跟你说过的去宁氏实习的事儿，学校下来通知单了，宁氏也发了邮件，让我下周上班。”何浅边看书边漫不经心地跟宁朗聊天。
“恩。”宁朗的回答依旧简洁。
何浅对于他的冷淡已经形成超强免疫力了，“你不想知道我的具体工作职位吗？”
原本是真的不想知道，可她那么一问他又不好不问：“是什么？”
何浅笑眯眯，“总裁办。”
“恩。”反应却很冷淡。
何浅急了，“我是说总裁办哎。”
“恩。”依旧简短。
“我可是你的直接下属啊。”何浅简直服了，“要跟你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
“不会。”宁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最近不去公司。”
“哦，也是呢。”何浅一愣，“不过我的实习期好像还蛮长的，放心，总会见到的。”
“恩。”宁朗虽然应了一声，可表情却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
何浅才懒得理他，等到见了有他在乎的时候。
“宁朗。”心情还不错，她又叫了他一声。
“恩。”
“恩，”她挠了挠头，“你在美国的时候……”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宁朗抬起头看她，等待着她把话说完。
想问宁亦昂，又怕他猜出宁亦昂已经回国，可不问又怕他担心宁亦昂，毕竟他并不知道宁亦昂已经回国的事情。宁亦昂说他们两个感情不是很好，宁朗不喜欢他，何浅却总有一种不听他亲口说出来就不相信的感觉，“你……”
“想问什么？”宁朗看她吞吞吐吐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
“恩，你在美国……”到最后还是决定不问宁亦昂的事情了，却又怕他怀疑，干脆就问了个重磅炸弹，“你在美国有没有女朋友？”
“恩？”宁朗难得惊了一惊。
何浅脸轰的一下整个都红透了，支支吾吾着：“我……恩……”咬了咬牙，“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宁朗盯着她的眼睛，“我只是没听清你的问题。”
何浅又好气又好笑，还满脸通红地正尴尬着，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怎么了？”宁朗又问，眼睛里却带了笑意。
看他的样子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闭了眼就问出来：“我问你在美国有没有交女朋友！”
宁朗这次是真的笑了笑，“问这个做什么？”
何浅急了，“不想说拉倒！”
宁朗抿抿嘴，忍住马上就要出声的笑，“想说。”
“什……什么？！”何浅惊呆了，瞪大眼睛看向她，连书都扔在了沙发另一边。
“想说。”宁朗真的又重复了一遍。
“哦……”何浅还处在蒙圈的状态下。
“没有。”
“啊？”还没弄明白他在说啥。
“没有交过女朋友。”他看着她，回答。
“哦……”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直接，何浅的脸红了又红，连呼吸都觉得不自然起来。
“……”
“……”
就这样，宁朗低了头继续看文件。
何浅则侧着头悄悄看他的脸。
阳光正好，他的脸部轮廓在光影里忽隐忽现，头发乌黑，看得人忍不住想动手去摸一摸。这样想着想着她的胆子就又大起来，“我……可以摸一摸你的头发吗？”
宁朗的脊背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这个女人怎么总是提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可以吗？”太过殷切的目光。
被她看得一阵鸡皮疙瘩，宁朗僵了大概三秒钟，重新低头，“不可以。”他说。
好吧，小气鬼。何浅撇了撇嘴。
然后她就站起来，拿着书打算离开。走到宁朗身边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宁朗正看着文件呢，只听到一声尖叫，何浅一个侧歪就倒在了自己身上。
倒也没什么大碍，她根本没碰到他腿就被宁朗给用手撑住了身子。可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她的手好死不死地，竟然落在了刚才还在被她觊觎的头发上。
“哎呀，对不起。”道歉的同时却还是没有把手拿开，甚至还刻意又倒了倒，导致手的动作更大了些。
宁朗腿伤着，两只手撑着她实在是累，有些咬牙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起来？”
听出他的语气不善，何浅这才识了时务的依依不舍地起身，放手。是的，先起身，后放的手。
“恩，我去趟厨房，看看陈妈做了什么好吃的。”说完不等他回答就飞快地逃了。
只留下宁朗深呼吸了好一阵子才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