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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走了。”
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江堤乐园,逝去的年华,流水般度过,逝去的永远不再回来。再好的曾经,经不起岁月的拷问,换季,消逝了往日耀眼的光明。
甫踏上车,闭上眼,不再观看,她怕,她怕会因为不舍而流泪,这么多年来,自从母亲去世后,第一次踏进这,不知下次再来,会何时?即便再来,那么妈妈也不会再出现。
精神游离,只觉得腰际一痒,汪宠儿战粟地一颤,掀开眼帘,便看到下颚处一颗黑色脑袋正低垂着,一双如玉的美丽大手有条不紊地正帮她系着安全带。
蝶翼轻薄的睫毛忽闪,他,确实是极其细心的人。她想到,甚至没有想到的,他都已经为她设想周全。他的体贴不是第一次,而她一直理所当然地接受这种体贴。
慢慢地,是否会习惯成自然呢?
“啪!”
锁套扣上,他满意地一挑墨色的眉梢,轻侧过脸,天际最后的一抹袖霞打在他俊雅的脸上,连细小的毛孔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不会谢的花,没有不会退的浪,没有不会暗的光,人也一样。”
他的声音温润而清越,轻柔地,却又几近地缠绵悱恻,细致如他,又读到了的她内心,他每次适时的话语都如一道极光穿透她的心脏。
完美的唇瓣微不可见地勾勒出优美的弧度,清淡的薄荷香气弥漫她的世界,他的眼底有着碎星一样熠熠的光芒,很闪,很亮,却,不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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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灰色如轻纱软缎般将整个大地都覆盖在灰蒙蒙之下,慢慢沉淀,直若如那旋开的黑色,被明晃晃的夜灯所渲染的别有一番景色。星星或稀或稠闪闪发着亮光。一阵清风夹杂着花香迎面扑来,让人迷失在这醉人的花香里。
“这个寿饺弄得好有创意哦!”
汪宠儿看着拼盘里被几十个饺子拼写成的一个寿字,一个个小巧的饺子大小一般大,好像是比着模子包的一样。看着那仍旧冒着热气的饺子,深深地呼一口气,虽然它没有蛋糕的香甜,华美,却带着一种别有的味道,那就是家。
从小到大,她总认为,饺子是一种美味。
然,小时候,吃到的机会也不多,无疑妈妈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浪费在包水饺上。更何况,包水饺远远要比吃平常的饭食要花费的钱多。
所以,那时每次最为期盼的就是春节,因为春节了就可以吃到妈妈包的饺子。可是,自从妈妈去世,她成了今时今日的红星,每每想吃,可是都再也没有当初的感觉。
水饺给她的最早定义就是妈妈的感觉,那代表着温暖,能够暖和她冰冷心的食物。可是,速冻的水饺本就是无情的食物,又怎么能慰藉她想寻得一丝温暖的心。
今日,却是不同的,因为,她看出那是手工的。
是他,除了妈妈之外,他是第一个愿意动手亲自为她包水饺的人。
她的肯定,无疑是从他挽起的袖子上看出还沾染一丝白色,那如雪的面白,映衬着他的胳膊毫无瑕疵。他的心思让她无法不动容,今年的生日,无疑成为了这么多年第一个有意义的日子。
思绪甫转,却看到,徐正轩洁白如玉的大手慢慢地抚下挽袖,说不出的优雅。他是不想让她看到,才会抚下的吧!
“如果再有一束玫瑰花就更完美了。”小凡看着桌子上的水饺,他胖乎乎的小手掩着小嘴,偷偷道,“rubay每年都会收到玫瑰花哦!”
徐正轩声音慵懒,又带着几分蛊惑味道:“花摘下来就失去了生命,那和死尸有什么区别。”
点着蜡烛的胖子,肥嘟嘟的大脸不满道:“过生日怎么说这种话,多不吉利。”
徐正轩好看的眉峰一挑,没有反驳,似乎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在这种场合有些不合适。
汪宠儿微微一笑,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其实,她很喜欢花,只是,正如他说,花也是有生命的,为什么要轻易摘取它而厄绝了生命。
“来来来,快点吹蜡烛,许个愿。”
“好呀!”
在胖子兴奋督促之下,她微敛回神,双手合十,蝶翼的睫毛在眼睑下覆出一道剪影,准备许愿。
“哗”的一声,打断了她继续往下,掀起眼帘,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花出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