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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雨晨,你别这样,其实那商场也不完全是我们vob自己发展的,我们还需要集资,如果没有更好的规划,过几天的集资会就不可能得到成功了。你也知道今年vob所有的资金都放在南区那块地上,现在这商场还要拆了重建,那可不是一个小项目,我们要顾虑的有许多。”刘威眼看情况不对,立即上前一步,挡住了愤怒的沈雨晨。
“我知道,我理解,我也明白。可是当初人家有那样的要求时,我有跟你们说过的,你们说只要能卖下那地方,什么都可以答应。现在你们却要教我反口?这是什么意思啊?”沈雨晨重复的大口吸气,无法接受他们二人的说话。
也许她是有点妇人之仁,可是她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背信弃义。
她怎么能忘得了,签下出售书的那天,那个王老板是怎么对她叮嘱的呢?
若这规划书跟招商书出台以后,她要怎么去面对那个王老板?
“我知道当初你答应了人家的,可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要不......”
“不必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事情就是这样算。”任凯拓沉下脸,打断了刘威的说话。
他向来是那种要怎么就怎样的人,他不习惯去迁就。
而且他对这间商场寄予很大的希望,他若真的答应沈雨晨,那么他想要找到大财团来支持他发展那商场就更难了。
他不要出任何一点意外,这些年来他多么拼命用力的在壮大自己,这一次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绝对不允许半点出错。
他要让庞家的那些人知道,他们母子并不如他们以为的那么低贱,他要替妈妈报仇,强大是他唯一的选择。
“好,你这么决定就这样决定吧!”沈雨晨用力的闭了几次眼,最后无力的说。
她知道,她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任凯拓就是这样的人。
他决定的,就是一切。
快速的离开任凯拓的房间,她已无心去工作了,只想离开vob出去喘一口气。
房间内,刘威无奈的看着重新坐回去的任凯拓,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那位沈小姐装得再怎么强捍,也不过是一个小女人,她的心思其实不难懂,就一定没有转弯的余地吗?”
“我在跟李家商议发展那商场的事,关于保留三层文娱地方的事,他们直接就否定了,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事情就只能这样了,若没有李家的帮助,我们是不可能抽出任何钱来发展那地方的。”任凯拓皱着眉,伸手轻抚额头:“你知道的,我很着急这事,我们要赶在庞氏开发旁边那两间商场之前先抢先一步,先抢商机。”
“我知道,可是她不知道吧!你就不想让她知道你跟庞家的恩怨吗?”刘威叹了口气,又问:“还有你爸爸,你就不想让他知道,当年那份验血报告被王琳换包了吗?你就是他的儿子。”
“他不是我的爸爸,从我妈因他的不信任而伤心死去后,我就无法再接受他们庞家任何一个人是我的亲人这事实。”任凯拓皱起眉,想着当初的一切,用力的咬紧了牙。
只能怪当时他太年轻了,不懂得保护自己的母亲。
他一直不相信,妈妈是一个水性阳花的女人,只怪那时候他太年少,不懂得如何帮助妈妈。直至妈妈死了,他仍执着于事,后来几番调查才得知,原来那份dna报告被王琳调包了,而那个所谓的‘爸爸’竟不敢相信妈妈的说话,将他们的血再验一次。
想着,他就无法原谅庞家的那一家的人。
想到妈妈因冤枉而死,他就无法放下恨。
现在,他只想要强大,然后一步一步的寻找机会报复庞家。
他想要打败庞昕,然后让那个没有心的男人知道,谁才是他最棒的儿子。
“我看得出你对沈雨晨还是挺紧张的,不是吗?你何不让她知道一切的真相,也许她能理解你。”刘威无奈点头,知道要任凯拓放下恨是不可能的。
有些恨太久了,就会刻进血肉之中,无法释放。
就像此时此刻,任凯拓眼里的恨有多么的重一般。
“算了,就让她先发发脾气吧!我相信她很快就能明白我的想法。”任凯拓摇头,决定不在这事上烦恼。
他是在乎沈雨晨,可是跟沈雨晨相比,妈妈的仇更重要。
他......不能出半点差错的......
*
离开了vob,沈雨晨愤怒之中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可以容身之处。
开着她的车在市区里转了许多圈,最后停在李铭深说的那间新寿司店前,想要狠狠的吃一餐。
将车停下,用力的打在方向盘上,听着喇叭声,才懒懒的走下车。
坐上着电梯直达目的地的那一层,步出后向着那寿司店而去。
上次她跟任凯拓来吃过一次,觉得还是不错的,东西都是最新鲜的,虽然是贵,可也值得。
懒懒的步入,找了个靠窗边的地方坐下,由于现在还没有到晚餐时间,这里到是有点清静。
从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心里压着的愤怒跟不满一下子就泄了气。
她不是不理解任凯拓的商家想法,知道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她又无法说服自己,若无其事的接受这件事,毕竟当初她是那么的信誓旦旦的。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啊?”李铭深意外的出现,很不客气的就在对面坐下。
沈雨晨苦笑的看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跟踪我啊?”
“还真是那样,我去vob的时候看到你开着车,快速的奔出公司,所以就跟上了,一路上看着你开的车多么的快,就知道你的心情也许是不好,对吧!”李铭深不客气的笑着说,大方的承认自己的跟踪行为。
“你怎么可以跟踪我?”沈雨晨皱起眉,不认同的瞪他。
“我这是关心你。”
“关心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一声你在后面,现在这样无声的跟着,就叫跟踪。”沈雨晨懒懒的指出,也并不是要跟他计算什么,就只是......心情不好罢了。
“好吧!下次不会。”李铭深伸出手指,发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