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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钱昭想登高赏景,多铎知会了姜瓖,命原守卫的人马都调出,将城墙清出一段。
姜瓖听说豫亲王要上城楼游玩,心中忐忑,却不敢不作陪,远远见多铎下马,忙迎了上去,因着戎装,便单膝跪而行礼。多铎笑着扶了他一把,道:“本王不过随便走走,姜总兵公务繁忙,就不劳相陪了。”
姜瓖笑回道:“王爷乃是贵客,卑职怎可不尽地主之谊。何况晋北近来风平浪静,卑职闲暇居多,更无怠慢的之理。”
多铎却道:“将军尽心职事,本王自会禀明皇上与摄政王。不过,听闻曾有宵小欲不利英亲王……”
姜瓖心惊,忙道:“不过一场误会!此事原委卑职已缮折上奏,摄政王亦传谕旨安抚叶氏一门。”
“是么。”多铎点头而笑,便不再提,搀了钱昭下车,向姜瓖道,“这是本王福晋。”
自车帘掀起,姜瓖便多瞧了几眼,原来寻思是其宠妾,不想竟猜错了,忙拱手行礼。
钱昭颔首回礼。
多铎牵着她道:“往上陡得很,我搀着你。”话虽如此说,钱昭体力不弱,脚步轻快,一气攀上了去,便见城墙之顶阔达五丈的马道。
钱昭轻轻挣脱了他的手,扶着墙垛的青砖往角楼方向漫步。多铎示意额尔德克跟着钱昭,自己则与姜瓖落后几步。他瞧砖石平整并无太多战火的痕迹,便问:“这城墙何时建的?看起来像是簇新。”
姜瓖回道:“前明初年便有了。之前都是夯土,隆庆之后才用砖石包砌。卑职命人年年修整,故而瞧着新。”
多铎不时与他聊上几句,一转头突然见钱昭爬上了一个垛口,直挺挺立在高处,强风扬起她的衣袍,仿佛瞬间便会被吹落坠下。
“福晋!”额尔德克白了脸,轻呼一声,却也不敢去拽她。
多铎面色难看,几步走近了,停在三尺开外,唤她道:“钱昭!”
不料,她听见他喊,竟回头一笑,扶着墙垛转过身来,对视之下,向他探出右手,示意需要搀扶。他踏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扯,将她抱了满怀,而后握住腰身放下地来,才问:“在看什么?”
钱昭笑回道:“似乎,英亲王回来了。”
多铎抬头远眺,见一支骑兵缓缓而近,知她说的不假,便道:“别乱跑,不当心就掉护城河里去了。”
姜瓖在旁看着也冒一身冷汗,就没见过这般撒娇的女子。偏偏豫亲王也不恼,只是抓住她的手,牵在身边,轻声细语地嘱咐着什么,看来这位主儿对美人是格外有雅量的。
过了昌平,路便有些不对,钱昭命停了车,向外边骑在马上的多铎问道:“不进城么?”
多铎回道:“咱们的园子修好了,你先住着,那儿舒服。”
钱昭点头,吩咐将那赵玉香带来,对她道:“京师的城墙望见没?你就往那走。”
赵玉香愣了,没想到竟要把自己丢这了,慌忙道:“夫人,我人身地不不熟的……”
钱昭将帕子包了的一团东西递给她,笑道:“我只是捎你一程,忘了吗?”说完便示意启程。
赵玉香瞧马车起行,急得要跳脚,心知那妖精是指望不上了,真想去抱住多铎的马腿求他收留,却见他唇角带笑,居高临下地睨了自己一眼,便头也不会地策马离开。
她目送马蹄踏起的烟尘远去,摊开手里攥的绢帕,见那对攒珠耳坠躺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