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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秦思虹觉得很可惜,当时,就差一点,只要冯茜莺一个念头转正,只要她选择挽回而不是报复,也许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下一任大魔女,但真实魔女的考验就是这般公正决断,任何魔力都无法去动摇它。
她垂睫看着冯茜莺,冯茜莺不高,抬着头,泪水在脸上纵横,模样像是狼狈的小花猫,原本还居高临下的秦思虹这下不禁心软了。
知道她一时难以接受,秦思虹语气不禁放软道:“妳的魔力不够成熟,如今又是夏季,愤怒正在燃烧,我不过是一个警告,但等冬季来临,正义魔女对新生魔女可从不手软,希望妳能以此为戒,现在我需要妳的血作为解咒的药引,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没有人愿意被严厉的指责和审判,冯茜莺红着眼睛,忍不住大吼道:“我说了我没有对那些女生下咒!”随着她失控,右手红光乍现,同时释放出一道诅咒。
秦思虹右手一挥,辉煌的金杯魔印凭空浮现,室内顿时光芒万丈,竟是硬将冯茜莺手上的那抹红光压制下去,
“就像这样,妳的魔力不够成熟。”秦思虹冷冷道,同时另一只手扔出了一袋东西在桌上。
冯茜莺冷静下来,细睛一看,赫然是装有她自制精油蜡烛的袋子:“怎……怎么回事?”
秦思虹挑眉:“不是妳送给吕诗惠她们的?”
“不是!”冯茜莺摇头,明白过来不禁皱眉道:“我是要送给我朋友,但不小心弄丢了,大概是被她们拿过去用了,她们怎么了吗?”
秦思虹神情凝重道:“她们已经昏睡五天了,现在在医院打点滴维持生命。”
“昏睡五天?”
大概是冯茜莺的表情太无辜,秦思虹微微放松眉目,有些好奇道:“妳到底在里面加了什么?”
“我、我就是想帮朋友治失眠,在里面加了一些助眠精油而已。”冯茜莺自认问心无愧、
“不是普通的精油吧?”秦思虹摸索下去。
冯茜莺不太甘愿地点点头:“我加了天堂芦苇,但那都是照着魔药帖下去作的”
“天堂芦苇?这是很普通的安神药草阿,怎么会……”秦思虹思索片刻,突然灵机一动。
她看着冯茜莺的右手道:“妳是用妳的魔器去调配的吧?”
“有什么不对吗?”冯茜莺不禁握了握手。
“就像我说的,”秦思虹又露出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好像她无时无刻都高人一等,语气端严高贵道:“逆五芒星是一切事物的沉沦,它扭曲善意、放大恶意,即使是再普通不过的安神魔药,在逆五芒星的扭曲下,就成了使人长眠不醒的沉睡魔咒。”
“她们手不干净,这也怪我?”冯茜莺忽略重点,她瞪着死板着面孔的秦思虹,内心窜上阵阵火气,同为魔女,她应该是要在站在自己这边,不是老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好吗?!
“人界不是我们的实验场,身为魔女就要有被约束的自知,像妳之前施的抗拒之吻应该只是小小的惩戒诅咒,但逆五芒星却加重效果,让那两个男生完全无法进食,只差一步就要了他们的命。”
对方的声音极具有感染性,会议室内回音阵阵,彷佛法官在敲响法锤,冯茜莺背部微渗冷汗,不禁咬了咬唇道:“那个蜡烛是真的被诅咒了?”她自己作魔药喝都没问题阿!
秦思虹点点头,不带情绪道:“就算妳心存善念,逆五芒星终究会将妳的意念扭曲,凡是妳所经手的一切,都可能成为残害别人的魔物。希望妳了解这件事的严重性,目前我不会插手真实魔女对妳的引导,但如果再有相同的事发生,我恐怕也无力阻止另一位魔女对妳进行制裁。”
冯茜莺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什么,所以到头来都是自己的错?太好笑了吧……那茉莉是怎么想的?引导自己?教自己诅咒?既然自己那么危险,那从一开始就不该把她带进来阿!
内心的思绪混乱难解,她下意识想低头掩饰,但又想起自己曾经的企图和自信,只好强迫自己抬起头,对秦思虹露出难看的微笑道:“老师不是要我的血吗?”
走出会议室,冯茜莺含着流血的指头,内心异常平静。
明白了来龙去脉,她并没有感到任何羞耻,反而对自己的力量产生好奇。将一切事物扭曲的力量,听起来邪恶又强大阿…….就是秦思虹的谆谆教诲特烦人,好像她是什么假释出狱的少年犯,非要自己当面发誓不会在成年前恣意使用魔力。
冯茜莺想想就释怀了,比起秦思虹高高在上,她还是比较相信洪茉莉,何况对方一直以来也没对自己作过限制,凭甚么她就要让一个“节制魔女”来控制自己呢?什么节制是自己的职责?还比较像她的控制狂兴趣呢!
即便对方的话已经在心中埋下不安和怀疑的种子,她还是选择忽略,她说服自己逆五芒星只是单纯想保护她。
冯茜莺走下楼,刚好放学钟响了,太好了,她浪费了一整节课的时间在听控制狂魔女的教诲。
到了教室,同学也差不多都走了,冯茜莺背起书包,准备一个人回家,突然听到几个女生在讨论一会要去看男生打篮球。
冯茜莺听听也没放在心上,从教室出来有一条通往大门的走道,走道旁便是操场,方便学生下课来场上运动。
冯茜莺往大门走,听到后面有女生兴奋尖叫,不禁往操场望过去。
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艳阳高照,就在大地最炎热的时刻,热血的少年纷纷在球场上奔驰,少女盯着那位在场上如鱼得水的矫健少年,周围都是为他欢呼和尖叫的女声。
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么成功,不论是男是女,不像自己,成了魔女还那么憋屈,被一堆老太婆压着喘不过气………..
突然,目光狡黠一转,她的心底起了一个美妙的主意,不禁轻勾嘴角,同时,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睛渐渐被更强烈的黑暗蚀去,宛如深不见底的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