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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亭拿了他的歌曲，去见了李颂灵和她的经纪人。
他的鼻端下，总有香水味迎面而来，把他熏得有点反胃。
香水味太浓了。
这是李颂灵的经纪人身上的味道。陈树亭和李颂灵相处了一个多月，知晓她从来不喷香水，而上次吃饭，她的经纪人身上也有香水味。
李颂灵的经纪人有点娘娘腔，说话声音阴柔，脸上涂脂抹粉，化妆品用得比李颂灵还要高级。
娱乐圈形形色色的人，陈树亭也见怪不怪，只是被这位经纪人的香水味熏到了，有点不适应。
陈树亭忍着不怎么呼吸，忍了良久，嗅觉才适应，稍微舒服几分。
李颂灵和她的经纪人拿了歌曲看，并没有说话，两人头挨在一起。
酒菜已经上来了，陈树亭先开始吃。
餐厅的落地窗上，缀了白色蕾丝的纱幔，挡住了中午金灿灿的阳光，只有几缕金线偷偷倾斜，照在陈树亭的肩头。
餐厅有钢琴，乐师十指修长，在黑白琴键上悠闲起舞，宛如白蝶纷飞。声乐缥缈而出，绕梁不绝，绵柔悠长，像开了朵雪莲花。
陈树亭喝了一口酒，等待李颂灵的决定。
“我很喜欢！”李颂灵看完一遍，哼了一遍，再把歌词读了一遍，终于抬眸理会陈树亭了。
这首歌她非常满意，只是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所以赞美之词留在心中，用一句很喜欢来轻描淡写。
她很愉快，所以清湛眼眸盈盈照人，眼底的碎芒亦如骄阳璀璨。
“那下午你跟着我去我们公司，把合同签了，这首歌就归你。”陈树亭笑着，拿起酒杯和李颂灵碰杯，“这次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李颂灵举了酒杯，轻轻碰了下陈树亭的杯子。两杯一碰，杯盏中的红酒殷波微荡，微醺的清香飘逸，李颂灵一口饮下。
她的唇也被酒色染得殷红妩媚。
“这首歌的风格，和你的《江南》很接近。”李颂灵道，“我能唱好。”
“能拿个第二吧。”陈树亭笑道。
李颂灵的经纪人就瞥了眼陈树亭，心想这人有才华，但是太自负了。
“你想拿第一？”李颂灵笑问。
“我应该会拿第一。”陈树亭分析给李颂灵听，“总决赛的时候，有一半的票数在大众评选手里，她们都是白狐视频网站的会员，比较喜欢我。所以，哪怕你唱得跟我一样好，最后总成绩肯定也要输给我。”
李颂灵微笑：“这一期的选手，我最看重你和周缇。他不能参加，我挺遗憾。若是败在你手下，我也是心服口服。”
“态度很好！”陈树亭道。
李颂灵就笑了。
下午，她跟着陈树亭，去了瑞唐传媒公司，买下这首歌。
这次买歌，是李颂灵的公司同意的，费用由公司出，以后的宣传也是他们公司出，故而李颂灵很轻松。
手续办好了，李颂灵道：“能去看看周缇吗？”
周缇早已出院，现在在家里修养。他的腿断了，还打着石膏；他的助理和出租车司机经过抢救，也脱离了危险。
最惨的还是出租车司机，听说他要瘫痪了，以后再也不能开车，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
周缇把自己拿出自己一半的积蓄，给了那司机30万块。这原本不是周缇的责任，他不过是想着自己以后赚钱容易，而司机家里情况太糟糕了，才如此大方。
他的不少朋友都骂他，不该这样挥霍，周缇却坚持己见。
陈树亭去看过周缇两回，他状况很差，精神也很差。
“好，去看看他吧。”陈树亭道。
他和李颂灵去看了周缇。
周缇两个月之内不能参加任何活动，公司觉得他应该休息半年，暂停了他半年的工作。而周缇觉得自己没什么名气，休息半年等于彻底被市场遗忘，故而他心情极差。
陈树亭和李颂灵来了，周缇还是打起精神和他们说笑，甚至鼓励他们拿冠军。
这让李颂灵心里特别难受，她宁愿听周缇诉苦。
探望完周缇，陈树亭送李颂灵去机场。
他从机场回来，电话突然响了，是白启年打给他的。
“到公司来！”白启年的声音不容置喙。
“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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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今天又只有这一更，我明天三更补上，对不住兄弟姐妹们。最近太忙了，存稿也没了，就有点赶不上趟，我尽快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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