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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宴之前的这一个月，她跟着慕怀山学习，发现这人确实有几分本事，难怪年纪轻轻能有这么一番成绩。
她扮演着浪子回头的形象，摆出一副努力学习的架势，一点点地改善着自己的成绩。她能感觉到，随着监督自己学习越发省心，慕怀山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晏堇诚倒是忙得不怎么见人，每次一周算下来，私底下见面的时间也不过一两个时辰。这么一点时间都被他拿来讲排兵布阵、重要军情。
如此看来，这两人在教导原身方面可能还算尽心的，并未刻意想把她养成个废物，也不像想出卖国家。
那之后为何会演变成那样呢？
玖璃坐在亭中，悠闲地向池塘中撒着鱼食，却是真有些想不通那两位心路历程的变化。
池塘中的大鲤鱼争相向此处靠近，肆意抢夺着食物。
她看着池塘中的鲤鱼，发出哂笑：“呵，是人心不足还是脑子不够呢？”
“陛下何出此言？”
玖璃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她觉得像是宫墨轩，但是也不太确定。原身的记忆中，他从未主动开口过，更何况还是个问句。
她转身，斜眼睨着他：“谁允你向朕提问的？”
他规矩地跪在地上，看起来安顺而恭敬：“请陛下恕罪。”
“罢了，平身吧。”玖璃没所谓地摆摆手，又将目光移回池塘。
没了饵食，鱼群很快便散开了，只留下方才搅浑的一池浑水。
“谢陛下。”他应道。听动静，他应当是站了起来。
“朕叹这喂不饱的鱼罢了。”玖璃心情不差，也难得见他主动说话，有意无意地给他解释道。
她不在乎他会不会明白自己的深意，也不在乎他会如何报告给晏堇诚。
她将手中最后一点鱼食尽数撒下，看着鱼群又一次聚了过来，争相抢食，嘴角挂着一抹暧昧的笑意。
侍女上前递来帕子，她擦了擦手，又踱到石桌旁坐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明日宫闱宴，她期待着又会上演怎样的好戏。装了一个月乖了，也该找机会稍微推进一下委托了。
………………
宫闱宴原本是各路大臣来讨好皇帝的，皇帝也对看重的大臣吹捧一番，借机平衡朝中局势，让大家明确风向。
可自从原身即位，一方面因为她确实还没有独立理事的能力，另一方面则是两位辅佐大臣权势滔天，这宫闱宴上，原身这个皇帝沦为吉祥物，走个过场后，群臣各自为盟。
唉，这哪是皇帝，不过是不篡位那两位走得更稳罢了。
玖璃神情恹恹地看着侍女给镜中的自己梳妆——原身倒算个美人，就是年岁稍小，在她这种表情之下还能有几分稚气。
被这样的人喜欢，应当不是什么会让人难受的事情吧。
罢了，她不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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