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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每次面对她说要抛弃他时都表现得无比敏感，原是这样，他不敢再面对一次失去白月光的痛苦。
他今日的那份失落大约确是出自真心，毕竟他拿行动证明给她看了，可她却不信。
可笑她之前还一直想着，自己能否夺走晏堇诚套在他脖子上的绳子。现在看来，绳子一直在他自己手中。
那就让他主动把绳子递到她手中来吧，让他心甘情愿被束缚、心甘情愿屈于人下，让他深陷这段关系之中，无法自拔时发现不过是一厢情愿。
既然权力关系已然颠倒，那就让他感受感受原身经历过的痛苦。
“系统，问问委托人，这宫墨轩九成九是上辈子那个晏堇诚，这两个晏堇诚，她是要放过其中一个，还是一并报复了。”
“我以为您在得出结论之后会被他感动呢，我看到很多故事里都这么写的。”系统一本正经地说。
“问委托人去吧。”玖璃并没有接茬。
感动？凭什么坏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在她朴素的价值观中，即便坏人放下了屠刀，她的任务也不过是送那个坏人去见佛祖。
也难怪她对他昨晚的表现有一种本能地厌恶，他身上确实有她排斥的东西存在。
与系统谈话时自带的电流背景声短暂地从她耳边消失了片刻，随后再次响起：“委托人精神不太稳定，宿主您先做好心理准备。”
“嗯。”听到这里，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他是晏堇诚？他居然也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怎么可能放过他？我希望他比那两个人还要惨，还要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由于语气过于癫狂，系统选择了直接播放录音资料而非传话。
即便有了准备，玖璃还是被脑内的尖笑刺得头晕脑胀，她缓了缓，决定尽快给叶泓仪交代完便回去休息：“泓仪，中秋当晚朕会去找你，具体安排朕会提前一日派人通知，但这件事务必保证只有叶相与你知道。”
“陛下您要出宫？”叶泓仪压低了声音在玖璃耳边询问，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住她的惊讶。
“听说中秋会很热闹，”玖璃皱着眉，笑得有几分勉强，“朕从未看过，想泓仪陪朕一同看看。”
这表情倒不全是她装出来的，方才委托人尖锐疯狂的笑声也有很大功劳。她倒是想将话说得轻松帅气一点。
这表情的效果意外地好。可能是让叶泓仪回想起了什么值得怀念的记忆，她那对本就温和坚定的眸子中更平添一分潋滟水波。
“臣女必虚左以待，恭迎陛下。”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