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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要求剪了,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这个还能怎么赔偿,”
“欠我一个愿望。”
陆扬看着她那只到肩膀的青丝被修剪的整整齐齐,再回想起初见她时那长发飘飘的动人模样,心里一股莫名的愧疚油然而生。
“只要我力所能及,我尽力而为吧。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底线。”
“记住了,不许反悔。”小丫头捞到了好处,显得有些高兴,嘴角微微的上扬,那高挺的鼻梁弯曲出一条好看的弧线。
“我从不说谎,也从不轻易许诺,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说你是怎么学吹箫的,应该学的也不久,在部队学的吗,”
“是得,学的不好,还比较生疏。是跟一个老兵学的,不过那老兵现在退伍了,我的老班长啊。”陆扬说的意味深长,不禁回想起來他的那位战友,要不是兽王之心的天赋,他不会和那个战友成为知己,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老班长,”小丫头一脸的疑问。
“就是你教官我的教官。”
“哦。不过从你的神情來看,中间应该还有一段不小的故事,我刚才还看到你的箫上还写着一个湘江水逝,微风不再的字样呢有什么寓意么,”
“箫是老班长送我的,字当然是他刻的了,岚薇是他女朋友的名字。”
“那说说吧,这个箫的故事。”
“猴年马月老掉牙的事情了,沒什么好说的了。”
“不行,我就要你说。”
“算了吧,说起來也挺长的,挺费事的。”
“说嘛说嘛,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小丫头撅起她那可爱的樱桃小嘴,很温柔的撒娇道。
陆扬一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最喜欢处理的就是流氓的撒泼耍横,但是最受不了的就是女孩儿吴侬软语的撒娇了。
“你愿意听,我就说说吧。”
于是陆扬开始陷入对战友的那段回忆中,娓娓道來:
“我的战友叫肖战,一个本科大学毕业生,学音乐专业的,所以入伍之之后直接是二期士官,很能干很有才华的一个人。刚入伍那阵,热血沸腾抱着为国戍边马革裹尸的理想参了军,更是自愿报名到了祖国最南的边防地区的一个海岛上去服役。那个地区十分的偏远,是边防部队在南海海域设置的一个前哨站,一个一千多平方米的孤岛,四面环海,然而面朝大海,让人想到的却不是春暖花开,而是那汹涌的孤单和死一般的沉寂。多少人的青春在这宽广的大海所埋沒,多少人的激情被这寂静的海岛所困惑,他也一样。
我到海岛上去的时候,主要是部队上知道我经验比较少,给我安排的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那真是一个僻静的地方,死一般的沉寂。而他已经在那里待了三年了,而我才呆了不到两个月,那几个月的时间,我们两个在海岛的日子很平淡,每天无非是对着大海守着雷达,看看是否有不明船只的非法越境,仅此而已,无所事事。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温习功课,准备來年的招生考试,而他就显得是那么的无事可干了。他自己就说过,來到这里之后,我便有了三个最要好的朋友,第一位,是我的烟;第二位,是我的手机;还有,就是跟我了十年的这支箫了。哈哈。他很喜欢抽烟,据他所说,他是到部队到这里后才学会抽烟的,而且越抽越凶,每次他都要托送给养的战友们给他带上几条好烟,然后统统把他们抽完。我可以看到,无数个孤单的傍晚,他一个人坐在礁石上面对大海,一根又一根抽着他的烟,一包又一包,抽去了他工资的大半部分,他有时候会抱怨的说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发了工资花都花不出去,不抽烟,我还能做些什么呢,他在吞云吐雾中,用烟草的香味祭奠他的青春,排遣着这海岛死一般的寂寞。说起他的手机,虽然有好几个呢,有的还是专机专用,但是不过由于信号弱,基本很难上网,只能在空旷的地方打个电话什么的,他和他的女朋友就是靠那部小小的手机紧紧的联系在一起的,那断断续续柔柔弱弱的无线电信号成了羁绊他们感情的唯一纽带了,他总是这样的评价自己的现状的:我在电话的这头,她在电话的那头,夜晚总是他最欢乐的时候,因为夜晚的时候他可以抱着电话和他女朋友打电话打到很晚很晚,给他女朋友讲述自己养的土狗又下了几个小狗仔,给她描述自己每天看到落日时红霞满天的景象是多么的漂亮,给他讲述那天他又一口气做了一千个俯卧撑,他总是说的很兴奋,好像他的幸福通过那无线电的传播可以传递到电话的那头一样,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带着微笑,不过要除了了那些雨季到來电话打不通的时候了,最后,就是他的箫了,他很喜欢吹箫,一吹就是几个小时,吹累了就抽一会烟,抽完了继续吹,我很清楚的记得,他最常吹的那首曲子的名字叫做《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他说这首曲子最能表现他此时此刻的心境了,电话那头的她也很喜欢,每天都要求他对着电话吹一首,所以,我学的第一首曲子也就是这首了,每天在那孤岛上都要听上十來遍,耳朵都听出茧來了,呵呵。无聊的时候,他就教我吹箫,”
“想不到你们部队还有这么痴情的男人,真难得。”南晴话语中带着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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