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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楼虽然隔得远,却也为刘云裳的美貌感到吃惊,不由得轻呼出声,久久不能忘却。
至于宁文珊这样的女人们,也都在那一瞬间被其震撼,连嫉妒的心思都升不出来。
那娇研的美丽,当真是举世无双,得天独厚!近处瞧已叫人神魂颠倒,远处望更令人魂牵梦萦。
精致的靛蓝色襦裙合适地包裹着她妖娆的身段,温润如玉的容颜透露着安闲无燥的娴雅神态,明亮的眼珠流转有神,弯弯的细眉似蚕蛾飞扬。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栏露华浓。刘云裳,果真是人如其名!
简中阳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问道:“都尉这是什么意思?”
桓温面色一沉,痛心疾首地说道:“实不相瞒,云裳的父亲是我麾下一名士兵,素来勇猛,几年前死于平吴战场上,云裳孤苦无依,我便将她接回桓家,如亲生妹妹一样将她养大,可惜我照顾不周……唉!”
说到这儿桓温重重叹了一口气,很是难过的样子,刘云裳轻抬左手,拍了拍桓温的肩膀,安慰道:“哥哥莫要难过了,不是你的错。”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桓温接着说道:“云裳十五岁那年,我因事离家,不想族中子弟有人觊觎她的美貌,下药意图不轨,被我偶然回家撞破,虽然未能铸成大错,但却使得云裳落下一身怪病,我寻医数载,一无所获,可惜当年的悬壶仙黄不害已消失多年,久闻清微派药师峰长老蔡卓阳前辈医术精湛,希望能收下云裳为徒,治好这怪病。”
简中阳看向药师峰的蔡卓阳长老,示意他前去看看,蔡卓阳点了点头,走上前去,询问道:“姑娘,不介意的话把伸出来,让老夫看看吧!”
刘云裳点了点头,伸出自己如白玉般嫩滑的右手,轻声道:“医者父母,前辈但看无妨。”
蔡卓阳伸出右手轻轻搭在刘云裳的手腕上,只一下原本舒展的眉毛立马皱了起来,继而又是舒展,紧接着又是紧紧地皱起,看上去怪异无比。
桓温一见蔡卓阳的神色,随即紧张地问道:“前辈,怎么样?”
蔡卓阳没有理他,接着把了一会脉后,又看了一眼刘云裳的眼睛,颇为奇怪地偏了偏头,随即伸出食指遥指刘云裳的胸口,一股精纯如丝的淡白色元气从指间渗出,沁入刘云裳的胸口。
“姑娘发病时,是何征兆?”蔡卓阳问道“发病时身体手足冷痛,皮肤紫暗发凉,胸闷咳嗽、眩晕头痛,时而还有心悸怔仲,引得肩背内臂冷痛无力、乏力自汗。”刘云裳缓缓开口道“从你描述的倒像是气滞血寒,兼以气血两虚、寒凝心脉之证。”蔡卓阳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不解道:“可是脉象却是沉迟弦数,你眼角隐隐可见赤红,分明是肝火炽热,母病及子,心火应当旺盛才对,怎会寒凝心脉?这可真是……”
桓温听得蔡卓阳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这几句,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看得出来,蔡卓阳似乎也束手无策,眼中的期待不由得暗淡了许多。
简中阳也感觉到了蔡卓阳语气中的惊奇之色,要知道蔡卓阳的医术虽然比不上那位声名遍及天下的悬壶仙,但也是天心八派中少有的医道高手,连他都感觉匪夷所思,这刘云裳的怪病果真是奇怪至极。
蔡卓阳苦苦思索了一阵,方才叹道:“桓都尉,老夫医道浅薄,恐怕正常的手段无法诊断出令妹的病情,不过方才用元气渗透之下,老夫倒是有一个疑问。”
“前辈请讲!”
“令妹在出事之前,可曾有过修炼,是何境界?”
“云裳出事之前,也曾修行我桓家的功法,她天赋甚高,年仅十五岁便突破到了易髓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进入七魄境界!”
云海楼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在十五岁时就已经距七魄一步之遥,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莫非已成为了七魄强者?
“果然!”蔡卓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令妹患上如此怪病,神意受到遏制,久久不能突破七魄境界,体内元气竟然变得异常充沛,早已超过了三易境界,加上自己过去离七魄境界相去不远,一旦治好此病,身体恢复正常,体内元气便能在一夜之间跨过凡仙的门槛,令她成为气魄的强者!”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气魄是七魄之中第三魄,哪怕在清微派的诸多护法中,气魄的强者也只有白步蟾一人而已。
蔡卓阳说完走到简中阳的身侧,低声念叨了几句,简中阳的目光偏向刘云裳打量了几眼,随即说道:“桓都尉,这天下单凭医术就能治好令妹的人,恐怕只有悬壶仙,不妨将她留在清微派,以我清微仙法,定能根治令妹的怪病!”
桓温皱了皱眉,似乎也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欣然应允道:“既然如此,就让云裳拜入蔡长老门下,不过我会留下侍卫照顾云裳的安全,前辈还请不要介意!”
“无妨!”两人相视一笑,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便就此加入了清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