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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问道:“只能靠‘前车之鉴’吗?不能提前发现?”
程灵素道:“‘花林霰’似雾而非雾,在暗处不会被察觉。像刚才在林中也不易被察觉,一般人只会当作是一般雾气。但是林中有日头,日头照过雾气会有虹影出现,‘花林霰’无色无味,反而暴露了自己。”
路过点头受教,又问了怎么解毒的问题。程灵素指点详细,路过也听得认真。周重阳对此没兴趣,却为了讨好程灵素努力听着。胡斐吃过毒物的苦,对此向来持着三分恐惧七分排斥,见他们都沉迷在毒物之中,他倒也没有反感,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周围环境,以防又有什么不测。
程灵素细细解释完毕,路过还借由化学知识与她又深入讨论了些,算是掌握了这“花林霰”的毒雾和驱散“花林霰”的毒烟。
“灵灵,你真了不起!”周重阳由衷赞叹道,“路大哥人称‘毒手医仙’,自是毒与医的鼻祖了,这么多年,你是我唯一见过的能和他聊个往来的人。”而且还明显是你在教他在学。最后这一句,周重阳自觉地省略掉了。
程灵素喃喃了一句:“毒手医仙。”她看了看路过,眼中波光流转,神色若有所思,却没有再说什么。
路过笑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同样,学无止境。重阳,你也要记住这句话才好。”
周重阳忽然福至心灵,道:“对,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耻下问!”
“周大哥,你看我这几拳。”胡斐坐在车辕上,比划了两招拳脚,道,“凡拳脚力量,非触及人不以伤人。稍厉害点的,掌风拳风也能老辣无比,但也必须在近距离内。若是隔得远了,任你怎么打拳也不可能伤到人。为何你那一路掌法却能隔空伤人?”
程灵素扑哧笑了一声,周重阳没有意识到他正在“不耻下问”,回答道:“外在拳脚需以内力为基础,由内而外,因内导外,则外在一切皆可为我所用。同样是水从流出,若将水流堵细,水势必急。若放开,则没有什么冲击力了。路大哥,我说的对不对?”
路过点点头,赞许道:“对,你说的对极了。啊,对了,灵灵,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宛转甸’能驱散‘花林霰’,但‘宛转甸’本身也是毒药。若是同理‘以毒攻毒’,能不能找到三大剧毒的解药?”
周重阳也不在意路过的敷衍,转而去与胡斐讨论武功之事。程灵素也没有计较路过拿她当挡箭牌,认真地再次同他聊起解毒之法。所幸一路上没有遇到石万嗔三人,也没有再碰到毒药攻击。
一直到傍晚日落,他们到了一个陈官屯的地方,他们落车,决定休息一晚,待明日再上路。胡斐与周重阳还聊得起劲,路过回头瞟了他们一眼,轻声问道:“灵灵,你对你大哥……”
他话未说完,程灵素忽然将他推向周重阳,然后一跃开去。路过回神定睛一看,只见程灵素挡在胡斐身后,指间已弹出一股赤色烟雾。那是她惯用的赤蝎粉。
路过顿时明白,劲敌到了。果然,程灵素对着门外,冷然道:“大师兄,三师姐,怎么你们不见你们的新师父?”
路过一听,立刻推着胡斐与周重阳靠近程灵素,同时四周扫视可疑人物。
“小师妹,是我们错了!”门口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颤颤巍巍,声泪俱下,听着极为可怜。
路过循声望去,只见门口被程灵素堵着两人,一个做中年文士打扮,颇有书生气质,只是左袖空空,想必是手臂已断。他身边的是一个驼背的女子,正低头跪着,还在不停忏悔:“石万嗔不念丝毫师徒之情,明知那毒药无药可治,还下在你大师兄身上。今日他又在杨林道上下毒,要害死小师妹抢夺《药王神篇》。小师妹本领高出他一大截,是我们有眼无珠,罪该万死。思前想后,觉得愧对师傅,就算小师妹要替师傅清理门户,我们俯首甘愿,只求小师妹能让我们重新回到师父门下。”
这就是程灵素两个无耻的师兄姐?路过皱了皱眉,只听噗通一声,慕容景岳也跪了下来,道:“大师哥知道错了,求小师妹成全。”
以他俩师兄姐的身份向年纪小他们一大截的小师妹程灵素下跪,也真难为他们了。但是,他们真就这么容易迷途知返改邪归正么?
程灵素哼了一声,道:“贤夫妇膝盖可真软,跪了原来的师傅又跪新拜的师父,如今又来跪小妹,小妹可不敢当。”她说着,转身进了客栈,找了一张空桌,在最靠近门口的座位上坐下。
路过也赶紧过去,在她身边坐好,同时提醒她道:“这两个人心肠歹毒又狡猾异常,灵灵别上当了。”
慕容景岳与薛鹊连跪带爬地跟了进来,道:“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仙去,我们跪小师妹正是要跪先师父。求小师妹看在师父的面上,让我们重新回归师父门墙,虽死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