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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这样吩咐完,这才转身对苏另看道:“苏先生对潘驸马被杀一案怎么看?”
苏另看倒没有晋王这么紧张,所以在晋王问他话的时候,他还能淡然一笑:“王爷,那命案现场是什么地方,您该不会是忘了吧?”
突然被苏另看问及这个,晋王不由得一愣:“苏先生的意思是,本王知道?”
苏另看微微颔首:“命案现场是城外的一处地下赌坊,端午节时因为以龙舟赛为赌,被我们开封府给端了,后来经过调查发现,那是潘驸马的产业,只不过王爷念及他的身份,只处罚了那几个赌坊的人,而将潘驸马给放过了。”
听到苏另看这话,晋王不由得愕然,当时的确是有这事的,他们端城外赌坊,不过是想杀鸡儆猴,以正朝廷法度,当时他也没有料到那会是潘惟德的产业,这让他对潘惟德很失望,可因为潘惟德的父亲潘美是朝中大员,且是开国名将,潘惟德又是昭庆公主的驸马,他几番思虑后,这才决定息事宁人。
“潘惟德死在自己的赌坊之内,可是有什么玄机?”晋王望向苏另看,满是不解。
苏另看微微摇头:“玄机倒是没有,不过仇人倒是可以找出来一个。”说到这里,苏另看突然压低了声音,道:“王爷之前让属下调查城东吕家酒楼烈焰酒是怎么来的,属下已调查清楚,那些高纯度酒皆是潘驸马在自己城外庄园所酿,如此……”
苏另看的话并没有说完,不过意思已经清楚,晋王微惊,他怎么也没想到,那烈焰酒竟然是潘惟德所酿,如此一来,盗走了柳味酿酒秘方的岂不是潘惟德?
“潘惟德是柳味的仇人?”
苏另看微微颔首:“正是!”
说完这话,苏另看再不多言,晋王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他根本不必要说的清清楚楚的,再者,就算杀人凶手是柳味,晋王想保下柳味,那也是易如反掌的。
就在这个时候,沈探从停尸房走了来,晋王见他走来,问道:“尸体都验完了?”
沈探颔首,道:“回王爷话,验完了,其中两名小厮,一人被勒死,另外一人被脚踩住脖子窒息而死,而潘驸马,牙齿被打的脱落,致命伤则是脑门上的一击。”
“可看出是什么凶器所为?”
沈探微微犹豫了一下,道:“像……像是盘龙棍。”
“盘龙棍?”
听到沈探这样说,晋王和苏另看两人皆是一惊,盘龙棍乃当今圣上所创,盘龙棍法更是没有传过他人,那潘驸马怎会死在盘龙棍下?
“可检验的仔细?”
“回王爷话,属下检验的十分仔细,其中一名小厮被勒死,从他脖间痕迹来看,很像是盘龙棍中间的铁链,而从潘驸马脸颊和脑门上的伤痕来看,则是棍棒所为,如此,也只有盘龙棍这种兵器符合了。”
秋风微凉,开封府则是一阵沉默,晋王和苏另看两人皆未言语,如果凶器真是盘龙棍,那他们两人刚才怀疑的对象八九是跑不了了。
七夕那天晚上,柳味进献了盘龙棍给皇上,难办他自己不留一个。
“以沈大人的眼光来看,凶手武艺如何?”
沈探肥胖的身子站在一旁,可此时却保持的十分笔直,道:“高,潘惟德身为潘美之子,据闻手上功夫很是不错,凶手能够轻易将其杀死,只怕整个京城,是其对手的人都不多。”
听到沈探这样说,晋王微微松了一口气,那柳味为商人子,以前也从来未曾听闻他习过武,看他摸样,虽然英俊,可并不魁梧,怎么可能一连杀死三个人呢?再者,不久前柳味被人袭击,他若武艺高强,怎么可能还被人袭击?
晋王这样想的时候,苏另看已将卫平给招了来。
“卫平,你曾经暗中跟踪过柳味,你觉得他武艺如何?”苏另看不像晋王,就算他没听说过柳味不曾习武,可有人隐藏的好,还是应该调查清楚的。
卫平仍旧是以前摸样,一张脸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因此也难看到他在听到苏另看突然问及柳味时是什么表情,他只微微摇头:“很差,当时若非在下出手,那两名刺客就得手了!”
卫平武艺高强,眼光也是极其独到的,他既然说柳味武艺不行,那柳味就肯定是不善武的,苏另看稍微点头,心想那柳味果真不是凶手;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沈探欲言又止。
“沈大人,可是有什么想说?”
“苏先生,有件事情很奇怪,根据现场勘查,命案发生的时候,赌坊内曾经有女人的痕迹出现,而且女人似乎被捆着,因为在现场发现了一条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