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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
黎阳赶紧插上吸管，将奶茶递到吴哲面前，兴奋开口：“哥哥快尝尝。”
吴哲没接：“我不喜欢喝这种东西。”
车内陷入短暂的沉默，黎阳低下头，有些失落地收回手，系好安全带，一言不发。
见此，吴哲鬼使神差问：“你这是专门给我做的？”
“嗯。”黎阳淡淡点头。
“我也不是不可以喝。”
“真的？”黎阳再次抬起头，眼睛闪着光，看得吴哲心一软，刚要说些什么就见黎阳又低下了头，手紧紧握住奶茶杯：“哥哥不用勉强的。”
这句话说得很轻，就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话一样，吴哲莫名想到之前这个弟弟在家里的待遇，叹了口气：“只要你好好介绍介绍，我肯定喝。”
此话一出，黎阳立刻举起奶茶详细地介绍起来，不过说的都是些空话，这虽然是他做的，但他根本尝不出半点味道，因此说出的词全都是刚才员工们的描述，什么词好听，听起来高大上他就说什么词。
吴哲看着黎阳绘声绘色的样子，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鬼使神差地拿过奶茶喝了一口。
有一就有二，有二便有三，没几口就给喝完了。
吴哲好奇地盯着杯子，看完杯子又看黎阳，眼眸里挤进一丝疑惑：“这真的是你做的？”
“嗯，”黎阳早就想好了借口，拿来就用，“之前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的时候学的，我不仅会这个口味，我还会好多。”
黎阳说得自豪，这是他的致富秘诀，一技之长。但吴哲听着心里却不是滋味，拿着杯子的手逐渐用力，片刻松开，不经意间道：“你以后不用做这些。”
“哥哥说什么？”
“没什么。”吴哲不自觉地将手伸过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放在黎阳头上了，他愣了一瞬，随即摸摸黎阳的头：“零花钱够不够用？不够就说。”
当然不够！
钱这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不然指定得饿死！
黎阳心中咆哮，摇摇头，抿唇不肯开口。
吴哲放在黎阳头上的手一僵，脑海里浮现他从前和吴池舟谈起钱的场景。
他从来不会问吴池舟钱够不够用，因为没钱时吴池舟总会一脸郁色来找他，拿到钱后立马换上开心颜以不打扰他工作为由离开。
“883，你说他现在在想什么？”黎阳看着吴哲发呆的样子问。
【想吴池舟？】除了这个，883想不出其他可能。
黎阳眼底闪过一丝讽刺：“没错。”
同是要钱，他和吴池舟的态度截然相反。
“亲弟弟和假弟弟之间的差别，端看吴哲怎么处理了。”
黎阳微歪头，疑惑喊：“哥哥？”
吴哲回神，脑海里的吴池舟逐渐消失，换成了眼前的黎阳，不禁比较。
同样是弟弟，可眼前这个似乎不太一样。
他明明没钱，却还要装出有的样子，大概是不想他破费，可短信早就发到他手机里了，医院的开支不小，现在又要管理安华……
“我最近会有点忙，可能顾不上你，”吴哲拿出一张卡，“这是提前给你的零花钱。”
【大人！这张额度比上一张还大！钱多！】883瞪大鼠眼。
“谢谢哥哥。”
黎阳接过卡揣在兜里，笑得异常甜。
吴哲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心里的秤悄无声息发生了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