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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袁熙郁闷的是,先前他让麴义在蓟城等自己带华佗过去,给其查看身体状况。
结果麴义讳疾忌医,对看病极为抵触,呆在北新城不过来,后来听说袁熙要找人去见吕布,便马上动身去了河内。
袁熙有些担心,这样下去,麴义就是回来,身体还不知道恶化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而且麴义到了河内,一直也没有消息传来,陈珪此时应该也在和吕布谈判,不知道进展如何了?
想到吕布,袁熙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迟早会和其见面,到时候若被其发现自己就是隐虎,觉得自己利用,不会发疯来砍自己吧?
袁熙召集众人查问城况情况,发现还有部分辎重没有准备好,便让各人整顿兵马,调集粮草辎重,在北新城修整等待数天。
他则是坐着马车,准备返回阔别大半年的府邸。
他一进马车,便看到曹宪看着自己在笑。
他疑惑道:“你笑什么?”
曹宪又嘿嘿几声,“妾没有想到公子这次,独独带着妾出来呢。”
“怕是昭姬姐姐生气妾抢了她的位置,回去会教训妾呢。”
看到曹宪得意洋洋的样子,哪有半分担心的模样,袁熙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拍了她脑袋一下:“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现在义学百事初兴,事事离不开昭姬,与其待在我身边,不如让她发挥更大的作用。”
曹宪听了,撅起嘴道:“哼哼,反正我变不成昭姬姐姐那样的才女,据说义学里面都称她女夫子呢。”
“妾也不像甄夫人那样从小饱读诗书,被人称作女博士呢。”
袁熙见她发了小性儿,笑道:“那好,我现在送伱回去读义学。”
曹宪听了,立马装出一副谄媚的神色,“公子,我只是说笑呀,能单独侍奉公子,比什么都强呢。”
袁熙见她还趁机用舌头舔了下嘴角,对其古灵精怪大感吃不消,心道马上就要打仗了,我可不想腿软摔下马来!
正说话间,马车外面吵嚷起来,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骑兵呼喝着从大街上冲过,两边民众纷纷闪避。
孙礼连忙赶着马车让到一边,有经过的骑兵差点撞到,一边勒马,一边就要开骂。
结果看到孙礼身上的装束,不禁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结果孙礼问道:“城外有事?”
那人犹豫了下,出声道:“禀将军,城外有黑山军流寇。”说完打马跟着众人去了。
孙礼见袁熙出来,笑道:“这人倒是机灵。”
那骑兵十有八九看到了孙礼衣服上的品级标志,才如此有礼。
袁熙见又有几名斥候骑兵冲过,知道城外出事了,回到车厢对曹宪道:“着甲。”
曹宪连忙搬出角落的盔甲,袁熙跳下马车接过穿上,曹宪连忙将盔甲后面的皮绳锁扣一个个套上。
袁熙拿起车座下面的环首刀,一手拿住外面的皮鞘,一手刷地将刀抽出一半。
随着刀鞘拉开开,伴随的是一股油脂的香气,新打造的刀锋闪着青色的寒光,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袁熙感觉有些熟悉的东西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这是从人类诞生之初起,男人血脉中最原始的两种征服欲之一。
杀戮和征服。
自上一次广陵之战后,这种感觉被另外一种欲望冲淡不少,但随着拿在手中的环首刀的呼唤,袁熙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他翻身上马,对孙礼道:“随我上城头!”
侯氏正领着女儿地等在府邸门口,她提前就得得知了消息,今日使君终于要带兵回城了。
她心中隐隐不安的同时,心里仿佛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对方已经放弃北新城,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样的话,难道自己要带着孩子,形同流放一般,在北地终老?
她对自己的想法隐隐有些羞耻,这不是自己先前期盼的吗?
她正愣神间,就见城内一批批快马,马上的骑兵争先往城门口奔去。
侯氏倒是习惯了,肯定有事黑山军来骚扰了,这些日子时有发生。
据她听说,这些黑山军专门砍杀场外逃难的流民,导致人心惶惶。
不多时,挂着刺史标志的车队缓缓醒来,在府邸门口停下。
侯氏见车门打开,刚想上去见礼,却见曹宪独自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