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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轰然领命。
袁熙带着孙礼和百十卫兵离开袁尚军营,背后便是满山遍野,将隘口堵得严严实实的袁尚大军,他再不回头,领着众人返回。
行不到两个时辰,他便来到了冀州南下河内的大路上,那边田豫早带了一支军马等在那里。
田豫见袁熙回来,说道:“事情如何?”
袁熙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果然如奉孝先生所料。”
“袁尚当下承诺只要我从南隘口打入黑山,他就不会从中作梗。”
“咱们的目的已经达成。”
“国让兄回去帮奉孝先生守住黑山通道,伺机而动。”
“我带兵去河内见吕布,顺便让元化先生诊治麴义。”
田豫犹豫道:“公子孤军深入,太过危险,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
“要不我和公子换换,公子留守,我去河内?”
袁熙听了,断然道:“不,这里随时会有变故,需要国让主持大局。”
“此地极为关键,若无人把守通道,黑山军溃兵北上进入幽州,会给我们造成很大麻烦。”
“黑山军武器高强的首领不少,要阻住他们,非国让不可。”
“我会让阎柔和国让配合,力保黑山通道不失。”
田豫听了,只得道:“谨遵公子之命!”
袁熙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对一旁的华佗说道:“接下来几天,便要劳动元化先生骑马奔波了。”
华佗笑道:“老夫几十年五禽戏也不是白练的,放心好了。”
袁熙点了点头,纵身上马,对身后一众骑兵喝道:“这次全力赶往河内,不得有误!”
一声令下,数百精锐跟在袁熙马后,如洪流一般,往河内方向而去。
袁熙骑在马上,这才露出了心急如焚的神色。
刚才他从袁尚军营里的愤怒,以及田豫面前的淡定,都是装出来的。
战事打到如今这个地步,黑山能不能全吃下去,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何况黑山军肯定会做困兽斗,自己那几千兵马要是搏命,肯定不够看的,袁尚愿意硬碰硬,就让他去好了。
袁熙现在最担心的,一是吕布的怀城可能有失,二是麴义的生死。
袁熙和郭嘉争论了很久,才艰难说服了郭嘉,自己演戏骗过袁尚,然后亲自赶往怀城!
袁熙知道自己亲赴险地的做法,其实很不理智,但是他有一种预感,可能麴义撑不到返回幽州了。
麴义本来就是自己派去河内的,却因此受了重伤,生命垂危,如果自己没能及时见他一面,实在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袁熙火速赶去河内,袁尚紧锣密鼓筹划和黑山的决战,怀城之内却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陈宫巡查时,总觉城内有些不对头,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但他巡视几圈,却没有发现明显异常。
自己难道想多了?
他也不是没建议吕布彻查城内,但上次城内做乱的上百兵士,审问了很久,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吕布盛怒之下,将其杀得干干净净。
张辽骑马离开军营时,见高顺还在军营里面指挥步卒演练,说道:“高将军,宴席时间快要到了,晚了只怕温侯怪罪。”
高顺听了,犹豫一下,说道:“我不喝酒,实在是不习惯这种场合,还是不去了。”
“何况我们奉命监视幽州军,至今温侯也没有将这命令撤回,我便必须继续执行命令。”
“今日沮授要入城参加酒宴,但那赵云却是仍在营寨中,要是他有不轨之意,也只有我的陷阵营能挡得住他。”
张辽听了,叹道:“高兄,你也太死板了,有时候公事做的再多再好,也不如多给主公多办些私事,多陪着喝几场酒啊。”
高顺听了,淡然道:“我人脾气就是这个样子,改不了了。”
“文远替我去多喝几杯吧。”
张辽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骑马离开了。
这次吕布摆酒,明令要求各将领必须到,也只有高顺这种地位超然,且性格刚硬的人,不给吕布面子吧。
高顺虽名义上为吕布下属,但其实两人近乎是合作关系,高顺为吕布练兵,吕布给高顺容身之地。
但吕布有个缺点,太过疑心,尤其是高顺这种能力很强的将领,颇受其猜忌,所以高顺在吕布的手下,越发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