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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凤一时语塞,怒道:“你也不过假惺惺收买人心罢了!”
袁熙悠然道:“我便是收买人心,但我要能装一辈子,对幽州百姓来说,我便是好人。”
“你们觉得自己拯救了天下,但是让人吃不饱饭甚至饿死,别人眼里你们就是恶人。”
杨凤还想说话,袁熙摆摆手道:“不要拿太平道那套东西做说辞,论那些玩意,我比你们更在行,大家半斤八两而已。”
“我也不想费口舌之争,毕竟想要让你这种冥顽不灵的人回心转意太难。”
杨凤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怕杀了我,天下黄巾都会与你为敌?”
袁熙笑道:“确实如此,但这对我来说虽然有所顾虑,但还不至于到了为此改变做法的地步。”
“毕竟我真想达到目的,管他前面是黄巾还是太平道,我不介意一个个杀过去。”
“谁挡在我面前,谁就该做好丢掉性命的准备。”
“所以你应该担心的是那些与我为敌的太平道残余,而不是我。”
杨凤还要说话,袁熙再不理她,掀开锅盖对众人道:“开饭!”
杨凤憋屈,她以前身为太平道圣女的时候,谁敢和自己这么说话!
而且对方发表了一通谬论,偏偏还不许自己把话说完!
她想好的一堆反驳的话,都憋在嗓子眼里,好难受啊!
但杨凤不得不承认,单论结果来看,幽州这边比黑山做的好多了。
至少人人都能吃上饭,虽然不能说每天都能吃得好,但勉强能维持个温饱还是没有问题的。
想到黑山冻饿倒毙的人们,杨凤陷入了迷惘,当初阿父起兵时,不就是因为没饭吃快要饿死了,才奋起反抗的吗?
如今这些在自己看来搜刮民脂民膏的士族,却做得比自诩要救百姓于危难的黄巾军更好,这该怎么说呢?
杨凤陷入了迷惘之中。
秋收来了,便是秋种,北新城一切都似乎走上了正规,连被俘的那些黑山降兵,在这两月间都变了不少,事情似乎在向着好的一面进行。
然而此时蓟城的赵云却发来了一封急信,说右北平及辽西似乎出现了不稳的局势。
其主要原因,便是乌桓单于塌顿。
本来公孙瓒在时,也只控制了一般半幽州,从渔阳往东,右北平上古及渔阳辽西部分地区,是由乌桓单于占领的。
当然,里面的大城大部分都是公孙瓒势力,官员也都是汉廷任命,所以乌桓部族也只能在靠近北塞的草原放牧定居。
然而随着公孙瓒败亡,袁熙以极快的速度从水路攻占渔阳和右北平数郡大城,速度之快远超各方势力预料。
当时乌桓单于塌顿还想着和冀州袁氏联姻,也不敢太过得罪袁熙,所以在袁熙攻占公孙瓒残余势力时,虽未帮忙,但也是作壁上观,至少没有在其中坏事。
但随着袁熙势力的不断拓张,在各城周围发展农牧,不可避免和乌桓游牧民发生冲突,一开始两方还各自想办法平定争端,倒也没出什么大事。
但如今这种情况,却是开始恶化了。
这里面有单于塌顿迎娶袁氏族女,又暗地投靠袁尚,所以有些飘了的原因,但究其根本,还是在于气候变冷了。
随着气候下降,塞北的牧草产量急剧下降,塞外边民被迫向南迁徙。
于是在边塞南北放牧的乌桓,便遇到了南下的鲜卑部落,两边发生了不少冲突。
相对实力较弱的乌桓只得避居塞内,这无疑挤压了塞内的游牧空间,于是塞内的乌桓人再度南下,于是边和袁熙的地盘产生了交集,胡汉边民的冲突便频繁起来。
赵云虽然尽力处理这些争端,但且不论关外异族,如今关内乌桓单于那边,却也提出了要求。
其言说袁熙虽占据幽州,但以较少的人口占据了较多的地盘,而乌桓数十万之众却无处可去,还望袁熙身为幽州之主,想出妥善的解决之道,不然迟早幽州生乱。
当袁熙把这隐含威胁的信放到众人面前时,郭嘉冷笑道:“我看这些人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到刑场不唤母。”
“我看幽州军练得不错,实力增强不少,不如突入乌桓老巢,将他们尽数杀灭算了。”
众人相对苦笑,都知道郭嘉态度强硬,但这个时候大动刀兵,似乎时机不太合适啊?
郭嘉看出了众人疑虑,出声道:“若是此时纵容忍让,必然养虎为患,不如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
沮授出声道:“那塞外的鲜卑谁来对付?”
郭嘉沉声道:“焉知乌桓和鲜卑不会联手对付我们?”
“要是天气再冷几年,他们怎么也要南下的!”
众人一听,纷纷沉思起来,因为郭嘉这话确实没错。
天气越发寒冷,关外牧草要是绝收,塞外异族肯定会入关,到时候为了争夺有限的生存地盘,两边必然要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