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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曲靖气得满脸通红,眼眶都红了,是为若浅感到委屈。
“若浅和陆时寒两人十几岁就订了婚,什么时候轮到她叶语妃和陆时寒结婚了!”
殷晓燕愣了下,她确实不知道这个啊。
她眸光闪烁了下,继而说道:“你都说了是十几岁的时候订的婚。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懂什么结婚不结婚?全都是父母安排的,阿寒怎么会知道今后的幸福是我女儿,要早知道他绝对不会同意订婚。”
“你……”
不给曲靖说话机会,殷晓燕继续对戚若浅劝说道:“所以我说姑娘,你就听大娘的劝,在事情没闹开前,大家好好商量把婚离了,免得到最后闹的大家难堪。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啊,若是闹开了,到最后你和孩子得不到一分钱赡养费,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戚若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在殷晓燕不安,担心她又跟之前一样表情淡淡仿佛不关自己的事时,她突然启唇。
“大娘你口口声声让我为了你的女儿和未出世的孩子着想,那你可曾考虑过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是需要父亲的。”
她的语气淡淡的,仿佛此刻面对的并不是什么令她难堪的事,就那么云淡风轻的陈述着这句话。
说完全没有感觉吗?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戚若浅早已不再是当年不懂世事的千金小姐,更不是失去理智为爱要死要活的戚若浅。
在残酷的现实刀锋上行走三年,她早已忘了何为悸动,心如止水,不动心,则不会痛。
之所以选择回击,只是因为不想再被人踩在伤口上践踏她最后的尊严。哪怕殷晓燕说的是事实,她也要保住她最后的尊严。
不知是因为戚若浅的话,还是她说话的语气,殷晓燕怔楞了片刻,瞪着眼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但也只是片刻。
“那怎么能一样!”殷晓燕尖声反驳,“造成这一切的人本来就是你,经过这么多年后他们还是相爱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不能这么自私的横在中间阻挡他们的幸福。”
“所以就活该我们不幸?”戚若浅紧逼反问:“既然知道我和阿寒的婚姻还在,那为何还执意要孩子?难道这不是对孩子更残忍吗?”
她对这段婚姻早已不再执着,若是陆时寒愿意,她随时可以签字离婚。
但经历之前两次提出离婚反遭陆时寒愤怒反驳,她怕是没机会在提出了,为今之计,只有等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诅咒这个孩子吗?”殷晓燕误解了她的意思,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你看看你,好歹也是个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还是说,就你的孩子是人命,我女儿的孩子就是可以随意丢弃的物品啊!”
尖锐的声音,刻薄的话语,引来其他客人及路人纷纷侧目望来。
戚若浅愕然,她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
“戚若浅你怎么可以这么歹毒呢。以前你破坏我女儿的感情也就算了,他们时隔多年后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有了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缠着阿寒不放!”
殷晓燕已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戚若浅,说着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像极了受了委屈却走投无路的弱者。
“我原本是想看在你爸爸曾帮助过我闺女的份上帮你说说好话的,可你倒好,非但不领情,还这样诅咒我的外孙。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啊!”
人的一生或多或少都要经历各种的无奈,明明是好意,却硬是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面对殷晓燕的突然撒泼,戚若浅错愕震惊之余,亦是有些许无措,人不怕没理,就怕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不管戚若浅说什么,殷晓燕都会曲解她的意思,然后对她倒打一耙。她很聪明,即便是处于弱势,她也懂得避开对自己有害的,攻击她人弱势。
只不过片刻,周围客人看向戚若浅的目光就都变了,有厌恶、嘲讽、指责的……
戚若浅确实是生气了,被她深藏多年的怒火,就这么从心底窜了上来。
但最终她还是忍了下来,她突然勾起嘴角,笑容不算冷厉,但绝对称不上温和。
她抬头看向殷晓燕,依旧是淡淡说道:“殷女士,请你注意你的措辞。”
不卑不亢的态度,反而映衬着殷晓燕更像是个跳梁小丑,众人也是迷惑了。
只听见戚若浅说:“离婚或不离婚,那都是我和陆时寒夫妻俩的事。若他执意要离,那你叫他自己来跟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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